江枕满脸绝望地从江骁身后站出来:“我要一辈子做个庶子是不是!”
他算是看清楚了,江老夫人和江骁两人从来就没想过要休掉宋清阮,也从来没想过要让他娘叶罗懿进侯府,要是这样,他就要做一辈子的庶子,就算日后把江清宴赶出去,他也要做一辈子的乞丐。
永远都不是江家的血脉。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他的身世会永远被人诟病,一直抬不起头!
滚烫的泪水从江枕的脸上滑落,他绝望地道:“你怎么能这样骗我?爹,你分明说了,只要让我……”
啪——
江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骁咬牙甩了一耳光:“混账!”
江骁道:“执迷不悟!”
这孩子实在分不清轻重缓急,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头上拖后腿!
江骁不知江枕心中在乎的事情,只觉得江枕实在是被惯坏了,怎么能这样分不清世事!
简直枉费他一番苦心!
江枕不可置信地捂着脸,死活不敢相信甩了他一巴掌的人是自己的父亲,是哄着他来侯府的爹!
要是这么不愿意认他的话,还生下他作甚?!
江枕骤然暴起,伸手狠狠推了江骁一把,嘶声尖叫着:“你当初生下我作甚?!”
江枕道:“谁让你生下我的,这么不愿意认我,生下我作甚!?”
江枕这一嗓子,直接把江老夫人吼傻眼了。
好半天,江老夫人才从这乱成一锅粥的场景中回神,眼看着江骁要忍不住再甩江枕耳光,江老夫人忙上前,道:“这是作甚?这是作甚?”
江老夫人心痛得不行,左右都是自己心肝上的肉,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江老夫人就将这份火气,撒到了宋清阮头上。
“宋清阮,你如今怎么如此蛮横不讲理,枕儿他才这么小,他能撒谎吗……”
“蛮横不讲理的,是你们吧!”
一道满是愤怒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打断江老夫人的话,宋清阮转头朝那边看去,发现来人是孙澈。
孙澈一双剑眉竖起,脸上写满了对江老夫人的不满,大步流星的往这便走,身后,跟着江枕的婢女,南香。
宋清阮起身,先是看向南香,瞧见她点头,才又强撑着笑脸上前:“孙先生。”
孙澈一来,江骁就慌里慌张地将自己的脸盖住,好似那偷了油灯的老鼠一样,生怕被孙澈认出来。
一来是担心孙澈认出他的脸,说他是逃兵,一纸书送上去,他就完了。
二来,是先前江枕读书的事,他是冒充了宋家人去的,若是被孙澈认出来,他照样没好果子吃。
尽管当时他易了容,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他可不想闹出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戏码,尤其是在这个关节眼上。
“夫人。”孙澈愤愤不平的同宋清阮一人行礼,语气越发低沉:“说实在的,先前我还在纳闷,便是孩子的劣根再严重,也不至于这般不知悔改,不会悔过,我瞧着,侯府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彬彬有礼识大体懂是非的……”
“孙先生,您说这话是何意思,再说,这是侯府的家事……”江老夫人脸色有些难堪。
孙澈的气还没消,原本脸上稍稍有些退下的红,现在又升了上来,张口打断她:“老夫人,您莫要心急,待我说完便知。”
“正是因为我适才说的这些,我才会诧异,为何江枕在这样好的家风中依旧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为非作歹,他敢,说明没人管,或者是有人默许。”
“我在想,是谁这样误人子弟,连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