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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了江清宴,江枕的胆子就又大了起来,高声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想要害死我!”
江骁和江老夫人才从被宋清阮吓到的阴影中缓过来,心中知晓宋清阮不是好糊弄的,但眼前,要紧的事不是安顿宋清阮。
左右宋清阮的人在侯府,她就是有再大的怨念,也跑不了!
但是江清宴不一样,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法子能将他赶出去了!
适才,尚在高声争辩的三人骤然安静下来,各怀鬼胎地盯着江清宴暗忖腹中的心思。
屋内,静的诡异。
个个都盯着江清宴。
江清宴微微垂头,暗中观察四周的情况,身后的府医大步上前,大气不敢出地行礼,给江枕包扎。
依旧没人先开口说话。
都在等一个,最合适开口说话的人。
江枕。
宋清阮深吸了口气,缓声道:“清宴。”
江清宴缓步走到她眼前,像个懵懂无知的幼童一般,抬头看着宋清阮。
他不想和,也不能先和江老夫人,江骁行礼。
行了一个就要行另一个,行了老夫人没什么,行江骁的时候,叫什么?
世子?
父亲?
还是叔叔?
不论行哪个,对于他的身份,宋清阮的身份而言,都不合适。
他也不想,事先认定,这人就是母亲的夫君,在母亲没开口的前提下,他要做的,就是做一个没礼貌的孩子。
于宋清阮而言,江清宴的出现,是给她喘口气的依靠,她抬手招呼江清宴过来,看着江清宴打量四周,清楚江清宴在暗暗度量这件事的分寸。
他没有大吵大闹地说自己冤枉。
后来,事后过了好些年,宋清阮问江清宴,当初为何不同她诉说自己的冤屈?
江清宴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是我做的,为何要急着证明自己?”
现在,江清宴的到来,是把原本已经岌岌可危的僵局,变得更加牢固了些,成为了另一个僵局。
江老夫人和江骁,都期待地看着江枕,想让江枕再高呼一声,就是你推的我!
可江枕偏偏在这个时候,满是恐惧地闭上了眼,先前被江清宴掰断手指的时候,府医没有给他用麻药,是生生将变形的手指掰回原样的。
搞得江枕看见府医,就心生恐惧。
江骁见江枕没有开口的可能,只好跨坐在堂中的圆椅上,沉眼看向江清宴,道:“你就是江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