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江清宴站起来,默不作声的盯着江枕,对江枕释放着无形的威压。
宋清阮笑:“枕儿,来。”
宋清阮的话,江枕可以当成听不见,他不是真心怕宋清阮,但却真真被江清宴打服了。
江枕甚至觉得,若是江清宴一个不顺心,完全可以再打他一顿。
今时不同往日,江老夫人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护着他了。
江枕讪笑两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看也不敢看江清宴一眼,低声道:“哥哥。”
江清宴神色未变,倒也不打算难为他,只浅浅点了头又坐了回去。
江枕一双眼滴溜溜地转着,偷偷瞄了江清宴好几眼,见他再理会自己,这才又躲柱子后面去,胆战心惊地看着宋清阮,生怕她深究适才他编排的那些话。
然,宋清阮并不想理会他的话,她这回能来,不是看在江清宴来请的面子上过来为江老夫人请太医的。
而是,她应当来问问,江老夫人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行了?
且,还要让老夫人知晓,今天初冬就是乡试,这回的乡试乃是侯府天大的机会,还有个二品丞相之位在等着呢。
宋清阮神色淡然,轻声道:“老夫人,您身子可是有什么不爽的?”
江老夫人一听,立马捂着胸口道:“我胸前憋闷的厉害,怕是这样时日来遭遇的事闹得,府上的府医医术不精,你且进宫去给我请个太医来。”
“请不来。”
宋清阮毫不犹豫的回绝:“这回进宫,我非但没有同今上搭话,还差点叫周大将军接着世子战败的事做了话柄,惹得今上不快,哪里还能请来太医?”
江老夫人蹙眉,不满地撇嘴:“清阮,不是我埋怨你,今上对你不满,那皇后娘娘呢?我差你送去的狐裘,可是皇后娘娘最喜好的东西,我都做到这般了,你就不会讨皇后娘娘的开心?”
宋清阮一声嗤笑:“老夫人,亏得我还没同您说这件事,幸好我去得晚了些,早早瞧见那些夫人送的物件都是同礼佛相关的,吓得我连忙将狐裘收了回去。”
“皇后娘娘一向礼佛,又怎会收这样杀生的东西?”
她又是一声嗤笑:“老夫人,若不是我眼疾手快,今个,侯府便要被扣上不敬的帽子了!”
“谁同您说的这话?怕是侯府早早叫人上了眼药都不知晓!”
宋清阮一番话下来,说得江老夫人哑口无言,皇后喜好狐裘这事,是江骁亲口同她说的。
江骁,绝不能害侯府。
只是,她身为武定侯府的老祖宗,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宋清阮压一头。
江老夫人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难不成还会因着你没送礼便同你过不去?你为何不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毛病?怎就不能讨皇后娘娘开心?”
宋清阮冷漠地看着江老夫人,顿时没了同她闲扯的耐心。
简直是对牛弹琴,空费口舌。
江老夫人摆明了要难为她,哪里听得进去她说的话?
宋清阮道:“便是您亲自去,也请不来太医,这件事,莫要想了。”
她话锋一转,道:“您若是身子不爽,我大可从外头给您请旁的大夫来。”
江老夫人哪里肯看外面的大夫?
这是养颜水搞出来的病,前面那丫鬟都死在她眼前了,这等杀人不见血的毒,岂是寻常大夫能看的出来的?
江老夫人换了个说辞:“咱们府上的府医,医术本就高明,外头的大夫又有几个能比的?”
“再说,我瞧着适才,那些个婆子送来的丫鬟死状那般骇人,说是用了什么养颜水才这般,那些婆子又叫唤着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