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亓氏,这馪贵人不知为何冲进这冷宫中同亓氏闹了起来,待纾妃娘娘拦下问询前因后果后,听见亓氏说这馪贵人来冷宫是为会……”
赵东眼珠一转,道:“会奸夫!”
“纾妃娘娘便要直接带着馪贵人去今上眼前处置馪贵人,可到了后面,馪贵人说这亓氏不是真的亓氏,说亓氏的脸变了容貌,便说亓氏在冷宫中怎可能会有法子将俩上的胎记抹除,便说亓氏定是有奸夫……”
赵东喘了口气:“而后,纾妃娘娘便觉得是冤枉了馪贵人,差人进去搜了亓氏的房间,在她的枕席下面找到了这个。”
赵东抬手巴巴地将原本举在纾妃眼前的养颜水送到了郁斬眼前:
“大人,就是这个。”
郁斬随意睨了眼,转眼道:“不过是一瓶再寻常不过的水罢了,能有什么本事?”
“这天下还能有让人容颜变得美艳的水?”
手中的扇子骤然炸开,郁斬轻缓的扇风,略有点火的意味:
“倒是纾妃娘娘,怎听风是风,听雨是雨?”
“此事关乎今上的颜面,慈宁宫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夫,纾妃娘娘这样不给脸面闹,岂不叫今上为难?”
郁斬轻蔑地嗤笑一声:“原先还想着请纾妃娘娘进刑部,现下这么一看,还是罢了,若天下人都照着纾妃娘娘这般断案,岂不要满街冤魂?”
纾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瞧着这样子,郁斬是决心同她,同周家杠上了。
就因为她一句太监都是没根的东西,就因为她哥哥一句拜倒石榴裙下。
纾妃面色难看,硬着头皮道:“本宫何错之有?这亓氏乃是一介废妃,她从何得来的这水?”
“既有蹊跷,本宫为何不查?”
郁斬垂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有意思。”
“呈上来。”郁斬低声吩咐着,赵东连忙将手中的养颜水呈到他眼前,清澈剔透的水在琉璃瓶内晃荡,看着就是一瓶极其寻常的水。
“纵容是废妃,进了冷宫也能带着自己的贴身物件,纾妃娘娘又怎么知晓,这不是她的打宫里带来的?况且,本掌印委实不信这天下有什么水能将人的容颜变美。”
郁斬神色冷然,垂眼看向亓氏:“抬头。”
亓氏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抬头。
素来知晓这掌印大人不是个好惹的,只是从未想过,他能压的纾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会设身处地的瞧见了,才知道当年自己有多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