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佯装没了法子叹气着气叫人进去把江枕抬出去,愁眉苦脸的道:
“单凭枕哥着性子是暗暗想不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得,许是这也叶姑娘诨说时叫枕哥听了去。”
赵妈妈睨了眼江老夫人,“这叶姑娘还真真是个能人,抛开她这般难缠的性子来看,未必担不起主母的位置。”
“什么主母!”江老夫人恶狠狠地看着赵妈妈一眼:“怎的,你今日怎这般会为她筹谋?”
赵妈妈一怔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江老夫人冷哼一声:“我道你不敢,起来吧。”
“只是这叶罗懿委实不能留了。”江安夫人眼中闪着狠毒的光,要不是她在中间搅浑水,江骁早早就回来了,枕儿也断然不会生出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
江老夫人越想越后悔,后悔没在叶罗懿生下枕儿那日下手杀了她,若是当时先一步下手那便绝不会有今日这一事!
瞧瞧她一时心善将人留下来后闹了到多少麻烦出来!
江老夫人沉声道:“把上回骁儿来时给我的毒药拿出来!”
赵妈妈一怔,“老夫人,您这是……”
江老夫人厉声道:“既然是从她那里的来的,那便物归原主,亦不算是白费了她这番心思!”
她的嗓音骤然低了下来,“毒死她!”
一阵凉意从脚底爬上头顶,赵妈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暗暗庆幸自方才没有急着动手,否然这毒药没了还真不安交代。
“你还愣着作甚?拿毒药去!”江老夫人不满地看着她。
赵妈妈连忙点头:“奴婢这就去。”
江老夫人心怀后顾之忧,臆想着万一哪日能用得上这毒药为自己排忧解难,便将这毒药放在了梳妆架匣子下层中藏着。
赵妈妈端量着手中的毒药,若是现在不给江老夫人下,那么日后再想做些什么可就难了。
她将毒药拿在手中,抬眼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镜子中的人已经年老,苍黄的脸上布满皱纹,因着常年操心劳累,她面上挂着一丝抹不去的苦意。
唯有那双眼睛闪着精明决然的光,赵妈妈抬手摸了摸眼角的皱纹,暗暗盘算自己还有几年的功夫能陪着张乾,能看着张乾考上状元,她又如何能坐上轿子供人侍奉?
铜镜中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下!”
赵妈妈一把握住那包毒药倒进热茶中,又将剩下的毒药好好包起来一并算端起热茶送到江老夫人眼前:
“老夫人,您喝口安睡茶便静心歇息吧。”
赵妈妈紧张的看着江老夫人。
只见江老夫人神色疲惫的垂眸看着她手中的热茶静了半晌没动,似是在想着什么,突地,江老夫人掀起眼皮看她:“谁叫你给我泡茶的?”
赵妈妈一惊,手中端着的热茶跟着晃了出来,佯装淡定道:“奴婢瞧着今夜闹得厉害,担忧您睡不下。”
江老夫人依旧紧紧盯着赵妈妈不放:“毒药呢?”
赵妈妈连忙将毒药拿出来:“在这呢。”
江老夫人伸手要拿,赵妈妈向后躲了躲,道:“老夫人莫要动,这可是毒药,您还是莫要碰上为妙。”
伸过来的手顿了下,又幽幽地收回:“你寻个好时机去,就说是枕儿有话要给他们听,趁机给叶罗懿喂上。”
江老夫人疲惫垂眼:“莫要叫骁儿知晓这件事。”
说罢,江老夫人扶着床榻要躺下:“茶便不喝了,你回去吧。”
赵妈妈不甘心地看着她躺下,急忙开口道:
“老夫人,这是府医给开的方子,您便是再不想喝也要顾及下身子才是,否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