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会一朝东窗事发后顷刻间取了她的性命。
与其前功尽弃被人害死,不如放手博一把。
沾了黑色墨汁的笔在信纸上簌簌的走着,宋清阮委托郁斬将寻个合适的时机将这养颜水送到宫中馪贵人眼前,她笃定,久为得宠的馪贵人现下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若是得知世上有能让她复宠的东西,她会为趋之若鹜。
只是一点,定要掌控馪贵人得来养颜水的路子,叫她只能从郁斬手下求来方可行。
宋清阮写下思谋,可寻一本就犯了亡命之罪的丫鬟或太监自己先用上这养颜水,继而传到馪贵人眼前,如此方能撇清自己的干系。
另,若是有亡命的丫鬟或太监果真情愿,她愿出真金白银来圆了他们身前尚未完成的心愿。
写下这封信后,宋清阮深深吸了口气,这下,她算是将前前后后都筹谋起来了,剩下的只看郁斬如何了。
红绛信鸽跳到她手边,宋清阮将信纸送卷起塞进竹筒中,信鸽咕咕两声跳到她手上,又抻头朝着外面咕咕两声,似是在同她说它要走了,旋即扑扇着翅膀飞往郁府。
红绛信鸽飞得委实欢快,一路咕咕叫着越过玄色高门落到早早在外面等候的凉州手中,落下时又是咕咕两声。
“主子,宋小娘子回书信来了!”
郁斬神色疲懒地坐在太师椅上,闻言抬眼看向凉州手中的信鸽,唇角微微上扬:“嗯。”
凉州摸了摸信鸽的头,伸手取下它脚边的竹筒送到他眼前。
郁斬不觉坐直了身子,摸着这份被宋清阮亲手写下的书信,望着上面的娟秀的字体便有一种瞧见她面容的错觉,字如其人这话说的当真不错,叫他颇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原本疲懒不爽的郁斬在读这封时,那神色温柔极了。
他思索权衡时总是会不自觉的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犹如现下郁斬暗忖宋清阮心中所交代的事。
郁斬只以为寻几个世家做掉叶罗懿便了事了,却想不到宋清阮的胃口和胆识如此大。
只是……
他轻笑了声,垂眸看着宋清阮为他设想的好法子无奈摇头,若是想闹大仅凭几个没头没脸的宫女太监可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凉州。”郁斬抬眼,眼底隐隐闪着算计:“去查查三皇子的生母,那个八年前被打进冷宫的亓氏如今可还活着。”
三皇子的生母亓氏乃是宫女出身,因其长相粗鄙丑陋遭人白眼唾弃而心生恨意,为人宫女时便掷出狠话有朝一日要出人头地杖毙这些曾欺辱过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