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她身上的伤口能立即愈合,可没想到她能死而复生。
叶罗懿的头,可是他亲手砍下来的!
这等诡异的事,聊斋书上都未曾见过!
郁府内,凉州面色沉重的立在郁斬面前,一五一十地将今日所见所闻说给郁斬听。
“她如上次在山上那般,怪叫一声引出一道白光便消失不见了。”
凉州轻声道:“这哑药可是赵臻亲手配的,数年间用在百十人身上无一不见失效,形同割舌,从未有人还能再开口说话。”
郁斬眼神阴沉冰凉,他自是知晓这哑药的利害,也分明见到那哑药下肚后,叶罗懿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可她不仅能凭空消失,还有着顷刻间将身上的伤口尽数恢复如初的本事,却不想她断了头还能死而复生。
“妖妇,她绝对是个妖妇。”凉州愤愤道:“这下好了,小娘子可真真危险了。”
“若是这妖妇怀恨在心去刺杀小娘子可如何是好?”
郁斬细细思索着:“瞧清楚了,跳窗逃走的当真是江骁?”
“是,他那两瓣白花花的……”凉州回想起那般情形有犹觉两眼火辣辣的痛:“上面有一半月胎记,断不会错。”
“前线的探子来回,说江骁曾在驻守边疆时找过咱们事先安插下的侍女过夜,侍女所言断不会有假。”
郁斬敛神思谋,抬手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又回到原先的话上:
“她不敢去杀宋清阮。”
叶罗懿有这样扭转乾坤的本事,若是真的从了她的心思去杀了宋清阮,那便不能圆了她和江骁东山再起的梦。
两人现下的忍气吞声不过是在拖延着寻一个好时机,这时机定然在宋清阮身上,待将宋清阮彻底吸干后再动手除之而后快。
凉州低头应下:“那,可要叫那些探子回来?”
郁斬轻声道:“回。”
现下捣了他们的老巢,这两人断然不能再回桐花巷了,定然会更名改姓,待风声过了再出来。
“派人继续盯着,看看他们会去何处。”
郁斬眼梢上带了一抹阴沉:“去哪里,砸哪里,逼着他们走投无路回侯府。”
“是。”凉州点头,又道:“主子,宋小娘子也安插了眼线在桐花巷盯着呢,那叶罗懿被砍头的信就是她叫人放出去给江骁的,咱们可要同小娘子通个气?”
“通,只和探子通,莫要叫他们察觉是郁府上的人。”
“好嘞。”凉州爽快地应下,直接出了郁府往桐花巷那里去。
一面嘱咐了郁府的探子,一面蹲在角落中偷看自家探子同宋清阮手下的人通气,待自家的探子将该说的都说了后,宋清阮手下的探子立即辞了人叫了马车往侯府奔。
马车行到武定侯府的角门,探子同门房打了个气儿便直直进来,一路往三院去。
他走的是无人看守的隐蔽小路,断不会有人能发现他。
可却突地听见一阵窸窣的脚步声自前方转弯处响起,探子连忙放缓了脚步,打眼瞧见一条白花花赤裸裸的身子鬼鬼祟祟遮遮掩掩地也往三院去。
是江骁!
探子脸色一滞,连忙将眼神收回来,背靠着墙挤了挤眼睛,绝望道:
“娘的,要长针眼了。”
等了半晌,直到脚步声彻底没了,他才敢探头眯起眼往前面看,见没了人影,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往三院赶。
他脚步终归慢了江骁一步,赶到拢香阁时,赵妈妈已先他一步到了宋清阮跟前。
宋清阮安然坐在圆椅中,听着赵妈妈的话:
“夫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