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桌子,瞅着上面的杯盏中没了茶水,索性直接拿起紫砂壶往她嘴里灌,一壶茶水下去将药粉彻底冲进她腹中。
郁斬微挑眉:“你们家小娘子叫你这么做的?”
宁枝规矩地站好:“坏我们家夫人名声时便要知晓日后定会落这么个后果。”
“另,我们家夫人已差人放出了信去,说是前些日子打家劫舍的女贼化作了夫人的模样前来大人府上盗窃,其心可诛……”
宁枝看了眼他的神色,轻声道:“现下,郁府前围了些人前来声讨这女贼。”
郁斬脸色微冷,心下又沉了沉,抬手唤了男仆进来:“取笔墨来。”
笔墨很快便从隔间取来,郁斬拿出宋清阮的那封问安信,执笔在她提的字下落了新的一行字。
待写完,凉州也从外面进来,他脸上带了几分尴尬:
“主子,已然有人先咱们一步将信放出了。”
郁斬点头,待墨迹微干后才将信纸叠起来,又好生连宋清阮后写的另一封信,带着她的假玉佩一并放进信封中给凉州:
“同宋清阮说,这里面有回她的话。”
凉州有些惊讶地看着郁斬:“主子,您不去吗?”
郁斬拂袖起身往堂外走,同守在外面的男仆道:
“把狱中的人提出来,好生提审南疆粮草一事!”
凉州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又转头同宁枝宁棠两人呲牙笑着:
“那咱们且去吧?”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叶罗懿,笑道:“她不同二位姑娘一辆马车,同我一辆。”
凉州抬手做请:“马车已然在外面候着,是无名马车,断不会叫人认出来的。”
宁枝宁棠双双福身:“多谢。”
宁枝道:“那便有劳公子带着这女子到侯府了。”
两人并排跟着引路小厮往外走,上了凉州找来的马车,一路往武定侯府去。
凉州转身回府,一路回了中堂,对着郁斬屈膝跪下,道:
“都已送出去了。”
凉州又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叶罗懿,上前将她的下巴装上,犹豫再三禁不住开口,疑惑地问:
“主子,宋小娘子信中当真是如此写的?”
见郁斬神色未动,凉州更是想不通:
“宋小娘子都派人喂了毒药了,且也叫这女子知晓她原清楚这两人之间的龌龊事,依着我的性子来看不如直接杀了算了,可为何还要留她一条命,给自己留个祸害?”
为何还要留这女子一条命……
郁斬抬眼看向被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叶罗懿,一双眉深深皱起。
他大抵能猜着宋清阮的心思。
在旁人眼中,宋清阮的夫君早在她下嫁之前便去世,依着夫死从子这条规矩,她的去路便被堵上了。
孩子总是想要不和离的,况且还是领养的孩子。
就算她领养的孩子点头,江老夫人也断然不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