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今晚上去二院东角的厢房去等着,等敲了亥时的钟,我自会去找你。”
“当真?!”江安惊喜道:“婶婶说的可是真的?”
宋清阮瞧着他冷笑:“我何时说过假话?”
“那侄子就去等着啦!”江安激动的眼中冒着光:“我就知道婶婶最疼我了!”
“等等。”宋清阮叫住他:“把手帕给我留下。”
江安一嗔,将帕子藏了起来:“侄子就这一条呢,留个念想。”
“留什么念想?”宋清阮拨弄着手中的毛笔:“你还差这点念想?”
江安耐不住她调笑,想了想也是,人都是他的了还差什么念想?
“那便给婶婶了。”
那帕子被他轻轻地放在桌上缓缓展开,原本光滑白洁的棉麻料子被他揉得布满了褶皱。
宋清阮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中满是厌恶:
“宁枝,拿去烧了。”
宋清阮道:“随手寻个由头把雯秋打发出府。”
宁枝也黑着脸把帕子收起来:“这个江安想害死夫人!”
若是这帕子叫旁人发现又拿去做了文章说她家夫人私通,到时候毁的可不只是名声,怕是要将夫人放在火上烤到死呢!
到时候他拍拍袖子说一声他是被勾引的扭头就能走了,什么事都没有呢!
宋清阮揉着眉心,“今夜找几人将院门看好,多加几个巡夜的上那边去,吓他一吓。”
宁枝哎了声往外走,突地看见江清宴在外面站着,脸色铁青。
倒吓了宁枝一跳。
“清宴少爷怎不进去呢?!”
江清宴和润一笑:“我也是刚来,有几个不懂的问题想请教母亲。”
“那快些进去吧,虽说现在天转凉了,可还是热呢。”
“诶好。”江清宴答应着往屋里走,见到宋清阮规规矩矩的行礼:
“母亲。”
宋清阮挥手叫他坐:“这些日子忙着料理侯府的事,没顾得上你,你可有往下学?”
江清宴坐得笔直,把手中的字全交给她:“回母亲,已经学到《曲礼》的第三篇了。”
宋清阮满意点头:“你学得很快了。”
她又看了江清宴写的字,字体劲骨丰肌、雄深雅健,已经有了自己的气派。
宋清阮给他讲了讲那些他不会的问题,又问了他课业上的一些题目,江清宴一一作答,很是连利。
“上次你走时宋国公给你留的题可都答上来了?”
上次回门时,江清宴深得她祖父的心,走时还不忘了给他留两道题,待他解了再回书信送去。
江清宴有些羞愧的低头:“回母亲,还没全解出来。”
宋国公出的题乍一看很简单,可越简单,其中的蕴藏的含义就越深,倒叫他有些不敢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