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即可。”
宋时蔚见她胸有成竹信誓旦旦,一双黑眸闪着明睐的光,心中不自觉地对她升起无尽的信任,便不再多问,点点头道:
“好,待我寻了好铺子,再给你去书信。”
因着伤势的事,宋清阮便在宋国公府多待了几日,随手遣了一丫鬟去侯府回话。
江老夫人本就不愿意她出来,听丫鬟说她受了伤要多休养两日,原本就不愿的脸瞬间塌了下来。
她好生打发了那丫鬟,转头同赵妈妈抱怨:
“她不在好好的待在侯府安心管家,一个劲地往娘家跑什么?!”
赵妈妈低头倒着茶,好声道:“夫人八年未曾归家,又受了伤,不免要多住两日的。”
江老夫人摔了袖子,当着一众下人的面骂道:
“回娘家能受什么伤?!就是受了伤又如何,她不照样好好的能吃能喝?侯府没人管才是大事!”
赵妈妈不再吱声。
“我看她报官的架势,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那日江骁夜闯侯府,气的眼都红了!
她这才知道宋清阮为了一个镯子把人抓了起来!
她一个候门主母,为了一件小事就大肆旗鼓地报官,叶罗懿如何倒是不要紧,可万一把江骁牵扯出来怎么办!
不就是一个镯子,丢了就丢了,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江老夫人气地拍桌子:“她不回来撤了官司,官府那边的官司就要一直挂着!她倒是舒心了,叫侯府的脸往哪放!!”
江骁来的第二日,她便暗中去找了官府,要将官司撤了,结果那官老爷说什么都不肯放人,只道要宋清阮亲自来才肯放人。
气的江老夫人连饭都吃不下,丝毫没意识到那镯子为何会到叶罗懿手中。
“她不要脸,我还要脸,侯府还要脸!”江老夫人高声叫骂,吓得院中的仆妇一个个跪了下去。
赵妈妈只管着不住地倒水,一句也不想多说,想着等回来了,要将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回了宋清阮。
那丫鬟回去将事情逐一禀报给宋清阮,她便浅浅地听着,不住地往口中塞剥了皮的紫葡萄。
这两日在宋国公府上,宋清阮每日只需吃吃喝喝,时不时地听宋时蔚敲打江清宴两句,听她祖父说些趣事,同宋老夫人和母亲说说笑笑。
直到后背的瘀血消了大半才动身回侯府,临行前宋清阮将自己这两日在医书上攒下来的问题封了信封,叫宋时蔚给赵臻转送去。
出宋国公府时,她母亲和老夫人送到了二院门前,她祖父、父亲和哥哥皆站在府前不舍地望着她,不住地叮嘱宁枝要好生照看好她。
宁枝抹着眼泪福身:“奴婢晓得。”
宋时蔚侧眼看向江清宴:“你可记得我同你说的什么?”
江清宴忙回着说知晓,又同她娘家人一一告别,才算上了马车。
宋清阮戴着帷帽看向家人,祖父,父亲,哥哥一个个意气风发地站在她面前。
她湿了眼眶,心中万般感慨,却还是说:“清阮知晓。”
马车沉了沉,车夫吁了一声,车轮动了起来,渐行渐远。
宋清阮回侯府时,侯府的大门开着,空旷的门前,除了宁棠候着再无旁人候着。
宋清阮还未下马车,便听见宁棠朝里面大喊了一声:
“大奶奶回来了!”
一小厮忙赶出来道:“老夫人早在福寿堂等着了,请奶奶赶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