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彻底慌了,连忙哭诉道:
“曾祖母,曾祖母,我是去了夫人的房间,也见到了那龙涎香,我就好奇地碰了碰,绝对没有拿走啊!”
江老夫人见江枕吓得鬼哭狼嚎,连忙将江枕抱进怀中,也开始哭:
“江枕才多大,不过是看着稀罕玩意碰了碰罢了,若是因着这个将人赶出去,那把我这老婆子也一起赶出去吧!”
江枕哭得更大声了:“曾祖母,曾祖母,我真的没偷拿!”
福寿堂内,一老一少相互抱在一起,哭得天昏地暗。
江老夫人偷着拿眼看宋清阮,哭着嚎:
“他只是个孩子,哪里见过这阵仗,他也是好心想给你看他的宝贝,怎就成了他偷的了?”
江老夫人坚决道:“枕儿绝对不能离开侯府!”
宋清阮安安稳稳地坐好,任由两人哭泣撒泼。
江老夫人哭着哭着,忽然发出怪异的声音,喉咙中哼哼地叫着,脸色憋得通红,一口气没上来,直直趴倒在桌子上。
“曾祖母!曾祖母!!”江枕又受了一番惊吓,眼上还挂着泪,喊得撕心裂肺。
“曾祖母!!”江清宴一个跨步上前,却被江枕推开,他只好转到后面去,焦急地看着老夫人。
赵妈妈也连忙上前将老夫人扶起来:“快,快叫府医来!”
宋清阮便扭头,对外头吩咐道:
“去请府医!”
江老夫人半眯着眼,捂着胸口,艰难地喘着气,气若游丝:
“清阮,枕儿不能离府啊!!”
宋清阮原本护住她头的手忽然从底下抽了出来,江老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咚的一声砸在了桌角上,倒真磕得她眼冒金星。
宋清阮冷冷道:“老夫人可千万不能出事,不然侯府怕是要散了。”
江老夫人被人搀扶着去了内堂躺着歇息,走路的时候一步三踉跄,饶是这样,还不忘了牵着江枕的手。
宋清阮跟着进去瞧了瞧,复又带了江清宴出来,留给他们祖孙俩说悄悄话的机会。
宋清阮两人一出去,江老夫人瞬间好了,腰也不痛了,喘气也行了,说话都有劲了。
江枕还在呜呜地哭着,为自己没了依仗这件事哭得十分伤心。
江老夫人还以为他在哭她身子不中用,笑笑道:
“枕儿,祖母我好着呢!”
江枕呆愣地抬起头,眨眨眼,终于反应了过来:
“祖母!原来你是装的!太好了!”
江老夫人无奈地笑笑,她是何等的身份,一把年纪了还要装病,不都是为了这个孙子!
江老夫人擦了擦他的眼泪:
“傻孩子,祖母问你,那龙涎香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江枕嗫嚅着一双唇,心中万分纠结,但一想起宋清阮的话,心中就打怵:
“是我拿的。”
“你啊!!!”江老夫人失望地闭上眼:“你这孩子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清阮她怎会不给你!”
现在找到了龙涎香就好说了,江老夫人道:
“你放在哪了?我叫了去取了,随手找个地方丢了,再捡起来便是!”
江枕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江老夫人急得不行:“你这孩子,怎么又不说话了!”
江枕道:“我……我送给我娘亲了!”
江老夫人大吃一惊:“你怎能送给你娘亲!!”
江枕又开始哭:“今日是我的娘亲的生辰,我想把这个给我娘当贺礼,我没想会惹出这样的祸!”
若是这龙涎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