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几人才从震惊中醒过来。
“摘叶飞花真乃神迹。”提刀的男人双眸圆睁着,难以置信。
霍祁瞪大眼睛,紧抓着马车的手因紧张而发白,就在刚才她仅用了一根竹子便救了自己她何时这般厉害。
“咳咳咳。”马车里传来声音,老态龙钟中气不足,应是一个老人家。
他的眸光不由的被吸引了过去,下意识的把手伸进了帘子里想要看清楚里边的景象,就见一只羽箭正中里边的人心口箭身没进去了三分。
男人向花自闲作揖自我介绍说:“在下郭敬,娘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啥?”她想想古义未必就是她理解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郎君是说许我将你做牛做马?”
男人把剑往前拱了拱:“正是。”
不多时方才抱着孩子躲起来的女人冲了出来,一个滑跪在她面前连磕了两个头:“多谢娘子救我夫君,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不必了不必了。”花自闲汗颜,看来这个以身相许的意思是以身许诺的意思。看这二人来往奔袭又拖家带口想必日子也不好过,她便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
忽然霍祁放下帘子朝这边喊了起来:“流血了,出人命了。”
三人皆是一惊。
郭敬猛地跑过去,一跃上了马车。
马车里皆是血腥气,倒在里边的男人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已经陷入了昏迷,那是个年过花甲的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但却打理得一丝不苟。
一根根发丝贴着头皮束缚在一顶银色鹰冠中,长长的眉毛不经修剪的垂下,胡子丝丝缕缕打理的相当干净。
花自闲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马车狭小她只得蹲在老人身侧,先探了一下脉搏面色不由皱了下眉。
过了一会儿她对一旁的男人道:“郎君有无匕首。”
郭敬迟疑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鞘匕首要递给她又缩回了手:“娘子这是要?”
她不多解释撕开老人前胸的衣襟,许是动作大了一些老人在昏迷中皱了下眉头。
撕拉两声,老人前襟被扯开露出大片被血染红的胸膛,箭矢已完全没入胸口距离心脏不过三根手指的位置。
情况危急她只能简明扼要说:“想活命就得做手术,手术有风险我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活命且不留下后遗症。”
闻言郭敬眸子圆睁,一时他不知作何反应,左顾右盼面色焦急得难看:“什么是手术?小娘子你说的这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霍祁跪坐在马车门前也对此不明所以,为难之下她拉住了花自闲:“我们还是去找大夫吧。”万一耽误了病情,那可是一条人命。
就在几人商讨时,老人猛地挺起了背一痉挛,偏头吐出了一大口血。
箭矢会随着人的呼吸不断往体内深入,再尽一分老人都有生命危险。
花自闲脸上难得出现了严峻的神色,她一把抓住了男人厉声问:“我只问你要不要救人。”
救不救人?郭敬低下头咬牙犹豫着,身下老人的身体不断痉挛抽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他猛地咬住下唇大喊了一声:“救。”
“我需要亮一点的地方,一碗酒,火、针线。”花自闲条理清晰的说着。
马车外郭夫人把孩子放在了马车后面一个打开的箱子里,又从箱子里拿出蜡烛油灯、针线端了过去。
“把灯全部点起来最好。”花自闲说。
蜡烛和油灯都点起来后,她调整了一下灯光的角度,便开始手术。先把匕首用烈酒消毒,在用烈火炙烤。
她把手压在身下意识已进入了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