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花自闲。”花自闲坦然说道。
“花自闲不会做菜,她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利索,花自闲更不会在面对姑母时一点恐惧都没有,你根本不是她。”霍拾昀字字珠玑条理清晰,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她不是花自闲。
花自闲沉着一口气,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病好了,我就叫花自闲,今天是花自闲明天是花自闲,永远都是。”
闻言霍拾昀凤眼上的一对剑眉蹙起来,良久他没再多说什么径直回了屋子。
鸡炖好时,她一点一点地把鸡汤打出来,却见霍拾昀和两个孩子已经在餐桌上坐下了,三个人吃一碗野菜,手里端着的碗里没有一粒米。
这是觉得她把鸡给抢了?就吃野菜?觉得她不会给他们吃?
察觉到花自闲在看着他,霍拾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多时他迟缓地朝她看来,很难开口一般说:“能不能给孩子们一点,我今后再去打就是了。”
其实这山鸡难打得很,他的腿好的时候还好说,腿坏了在山上干蹲着一下午也就打来了这么一只。花自闲护食定是不愿意给他,见花自闲没有立刻回答,霍拾昀悬着的心也就死了。
“你要吃便吃吧,只是以后再有吃的我们便都避着你。”霍拾昀说,恨恨地夹了几根野菜。
花自闲暗暗叹息一声,抱着一大缸子鸡肉走到了矮桌旁,把野菜推到一边把那一大盆鸡汤放在中间。
四人眼神诧异,似有些难以置信,
“你?”霍拾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
花自闲撇撇嘴没说话,反倒是从拿大勺子往霍祁的碗里打了一勺汤,又夹了一只鸡腿到他碗里:“岩耳炖的鸡肉最滋补好吃,阿云大病初愈当然要好好补补。”
“哪来的岩耳?”霍拾昀皱着眉迟迟不动筷子。
“我自己上山采的。”花自闲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桌子矮她虽不高可坐下来的时候膝盖还是高过了桌面。
看着她膝盖上破了裙子渗出的一点猩红,霍拾昀不禁低头紧皱眉头
霍云也盯着花自闲的手瞧,她真的为了给他们摘岩耳受了伤,那她的她睡觉的地方放虫子会不会不太好。
她正想着,花自闲也往她碗里夹了一根鸡腿。
之后又往霍祁的碗里也夹了鸡腿,把鸡翅和翅中给了小霍灵。
霍祁不敢动筷子,那恶毒的女人可才毒过自己,他才不信傻子真的变好了。
谁知下一秒,花自闲就往山鸡腿上浇了一勺汤汁。
饱满紧实的鸡腿躺在碗里,鲜滑浓郁的鸡汤泛着淡淡金色的光泽,在夜色之中冒着热气。
霍祁眼睛亮晶晶,看起来太好吃了,就是被毒死他也认了。
小少年将整张脸都快埋进了碗里,花自闲看着他这吃相,忍不住笑了笑,又看向霍拾昀见他迟疑这没有动筷便往他碗里夹了一块。
霍拾昀皱眉,眼神从极快上一刀她脸上:“你又要像以前一样给我们吃了东西,后又说我们偷的,动手打我们吧?”
“哈?”原主居然这么疯,花自闲摇头,“不会,你吃我再去炒两个菜。”说着她起身继续向露天厨房走去。
她走以后,霍云端着碗凑到哥哥身边:“哥,儍娘是不是真的变好了。”
“你懂什么,她那是虚情假意,定是要把我们喂肥了再卖掉。”霍祁小声地对妹妹说,他不敢说得太大声让霍拾昀听到,怕爹生气。
这顿饭就霍拾昀吃的拘谨,他视线总死死盯着花自闲,防备着她。
夜里几人都吃好了饭,花自闲端着一盆洗脚水进来,手还未碰到霍拾昀垂下的脚,就听那微微发冷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