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疆蛮心底。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周而复始，善恶相依。
“嗡。”
楚枭并未多言，探出一只手掌，轻轻触碰在疆蛮头颅之上。
在其掌心，一道道吞噬魔纹浮现而出，直接将这一道戾气本源吞入了体内。
“轰隆隆。”
天地颤动！！
楚枭身上顿时有乌光沸腾，凶气蔓延，而他的境界，更是轰然攀升，朝着天机层次冲击而去。
就在此时，楚枭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决绝，低头看着下方的顾青棠等人，强行压抑下了体内攀升的灵力波澜。
“嗯？夫君，有什么不对吗？”
顾青棠眉头轻皱，眼底隐有一丝忧虑。
方才那三人，每一个都有问鼎人间的实力，是真正隐藏在时光背后的强者。
只是他们追求的东西，各不相同。
赢澈追求的，是人间共主，信仰成神，所以他谋算万古，想要利用人间信仰，铸造先天之身，于帝路重生，问鼎人间。
玲珑追求的，是对巫族的承诺，是对兄长的信任。
而赢澈利用了她的信任，熔炼人间戾气，最终又将她无情抛弃。
至于疆蛮，大概在他前半生中，他是幸福的，爱上一个人，且常伴在她身边。
直到玲珑将他封印，消失在了人间，疆蛮开始由爱生恨，坠入魔道。
终究，在玲珑以身祭道，换取了楚枭一个承诺之后，疆蛮还是放不下心中执念，从无到无。
疆蛮是可悲的，他这一生，从未为自己而活，一直都在追随玲珑的脚步，明明有着横推万古，碾压人皇的实力，却卑微的像一条狗。
可他又是幸运的，如果不是玲珑，他永远都不会诞生意识，降临人间，体会这一场爱恨情仇。
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是降临，承受，被压榨一生，再如枯草般籍籍无名的死去？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大胆一些，在该疯狂的年纪，去做心中最想做的事情。
否则，这一场生命，终究只是从生到死，从一无所有，到一无所有。
“我有一个想法。”
楚枭眸光深邃，转头看向身旁的顾青棠等人。
下一刹，只见他手掌轻挥，一尊尊至尊器升腾而起，悬浮天穹，与那一道道神魔虚影交相辉映，爆发出震耳的嗡鸣。
“嗯？”
见此一幕，众人眸光颤动，脸色愈发困惑了，“楚枭，你这是…”
“我带你们合道人间，踏临天机，如何？”
“嗯？”
闻言，众人瞳孔紧缩，一脸的不可思议，“夫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