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数个谜团并未解开。
这位棋手,不言而喻,便是当今皇帝萧无忌。
庞奇是吴应雄的眼线,临阵倒戈,举报徐安主导绑架小皇孙,并不奇怪!
但单靠庞奇一人,显然不足以让皇帝相信。
幽灵卫潜入宫中接触小皇孙,并拿到小皇孙随身的玉佩,杨宣禁卫的身份起到了大作用。
无杨宣策应,幽灵卫难以潜入宫中。
也就是说,庞奇的举报若无杨宣的佐证,是无法令皇帝相信的。
最终,皇帝派来了禁卫统领亲自追拿徐安,只能说明杨宣也有份参与证实绑架一事。
那这位杨校尉,岂非就是皇帝留在徐安身边的暗桩?
由此延伸,杨宣知道徐安查案的大部分信息,他是皇帝的人,那皇帝岂会不知隐晦?
皇帝一直都对徐安查案的细节了如指掌,却为何一直保持沉默,他在忌惮什么?
他明知萧尔康未死,也知道徐安并没有伤害小皇孙的本意,更知道七大皇子是被萧尔康所刺,为何空有余怒而不见动作?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一点是,他明知今夜徐安在梅庄密会萧尔康,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是容许他们谈完之后,才命人将徐安押入诏狱
难道皇帝是个昏君?
显然不是。
但他到底在等待什么?
另外,漠北王萧尔沁在整个棋局当中是何角色?
他当真已被萧尔康所杀,顶替了身份?
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而吴应雄在言明要将罪责推到自己身上后,又另有交代:要徐安设法将萧尔康送往景国。
为何是景国?
这似乎在暗示着,萧尔康兄弟与景国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徐安沉默了良久,心中不断权衡揣度着。
半晌后,才道:“吴相说得对,我在你面前确实别无选择。但在我答应你之前,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吴应雄背负着双手,干脆道:“问!”
“漠北王现在在何处?你既与萧尔康是一伙的,且相互包庇,那么应该不会对他有杀心吧?”
“不知道。据我的人来报,他离开铜牛县后遭遇了袭击,如今下落不明。但可以明确告诉你,不是先太子所为。”
“什么?不是萧尔康干的?也就是说,他在梅庄所说的其实并非完全是真话,仍有隐瞒?在你们背后,还有其他人在介入此事?”
“是。”
“他是谁?”
这个问题,吴应雄却没有直言,浅笑两声后,道:“以你现在的本事,还不宜过早知道他是谁。但我已经给过你提示,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他。另外,此人也与敬远案有关。你的第二个问题呢?”
徐安黑着脸,对于吴应雄的刻意隐瞒有些微词,道:“武德海是不是你的人?我第一次见驾时,他看似自然,实则是在刻意向我透露骆英负伤一事,企图让骆家牵涉进御史案中。你们想对付骆家?还有,漠北王是在何处遇袭?我要找到他!”
吴应雄听此,面色忽闪,摆了摆长袖道:“你这是三个问题了。不过,见你还算识趣,本相倒也不吝相告。武德海不是我的人,这条阉狗的主人若无意外,与袭击漠北王之主谋是同一人。”
“什么?”
“你很惊讶?那不妨再让你惊讶些,如果本相猜得没错,先太子肯定跟你说京中七大皇子都是被他刺杀的,而他此举的目的是给小皇孙上位扫清障碍,对吗?但实情是,先太子不是凶手!真正的行刺者便是你口中的那个“他”!”
“这怎么可能?我原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