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的基础上建立的,所以刘知远要面对的财政赤字,远比石重贵要严重的多的多的多。
第三,是暗流涌动的内忧。
国内(原后晋控制区)各道、各镇虽然纷纷表示称臣归顺,但这些“俊杰派”的忠诚度是十分有限的。
特别是像杜重威,他们曾经真心实意地服侍过契丹,是如假包换的卖国贼、汉奸,他们非常担心刘知远会反攻倒算,追究他们的叛国行径,故而是嘴上喊哥哥、手里摸家伙,叛乱是随时可能发生的。
最后,是严重的外患。
后蜀无疑是晋、辽、汉兴替之际的最大受益者,在这场大灾变中,后蜀蚕食中原王朝的西部领土,将大散关以南的土地全部占领,贪婪的触角甚至伸到了凤翔、长安。
在刘知远入汴的当年,后蜀孟昶就使用武力威胁和政治诱降两种手段,胁迫、引诱后汉的封疆大吏归降,比如凤翔节度使侯益。
年底,后蜀以中原的两个降将挂帅:以张虔钊为北面行营招讨安抚使、以何重建为副手,率领大军从成都出发,旌旗连绵数十里。
张虔钊,是李从珂称帝时,投降后蜀的降将;何重建,是契丹灭后晋时,投降后蜀的降将。二人现在为虎作伥,成为侵略祖国的正副元帅。
后蜀大军多路出击,夹攻凤翔,又派军出子午谷,与长安的叛军赵匡赞遥相呼应。赵匡赞,就是赵延寿的儿子,他的叛乱就属于上述的第三条,刘知远的内忧,表面上归顺刘知远,背地里却勾结境外势力,入侵后汉。
最终,陷入重重包围又孤立无援的凤翔节度使侯益选择了投降。至此,凤翔、长安,帝国西部的两大重镇沦落后蜀之手。
这还没算完,侯益、赵匡赞为了向新主子表忠心,联合上表,请求后蜀继续向东发兵,先定关中,再平中原。
好大的志向。
淮南方面也不甘寂寞,早在刘知远入汴之前,南唐李璟就打算出兵中原,在晋辽乱局中分一杯羹,当时南唐正陷于福建战争的泥潭中,等他抽身出来之后,刘知远已经顺利进入汴州,“闻汉入汴,兵遂不出”,但是北伐总司令李金全“犹带衔不革”,北伐总司令的编制予以保留,说明李璟并未完全死心,而是伺机待发,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