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爆发多次冲突。比如当年11月,宋军在关南斩杀万余辽兵,大获全胜;来年(980年)3月,潘美在雁门关大破辽兵,击毙大辽驸马萧啜里,俘虏都指挥使李重诲。
“他还敢还手,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在赵光义的耳中,一直回荡着幽州的歌声,“你可知南京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幽州被辽国纳入版图后,就被命名为“南京”,是辽国的五京之一。
10月,大宋重整旗鼓,再次北伐,在河北镇州、定州及关南地区屯集重兵。巧了,辽国也有动作,“将南伐,祭旗鼓”。好比街头两位壮汉互殴,刚一推搡就被拉开,互相不服气,高声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然后再次扭打到一起。
11月,赵光义安顿好内部事务后,再次御驾亲征。
这一次的预设战场是着名的瓦桥关,这里是中原与幽州势力争锋的必争之地,在本书前半部分,只要幽州势力如“刘窟头”刘仁恭等搞事情,双方就要在瓦桥关附近爆发决定性战役,柴荣“北定三关”后,瓦桥关被中原收复,更名为“雄州”,也就是今天大名鼎鼎的雄安新区。
辽国人还管这里叫瓦桥关,而宋史则记载为雄州。为了方便叙述和记忆,后文将沿用“瓦桥关”的称呼,并不代表政治立场。
其实这一战仍可视作辽国人的报复性军事打击,根据史料记载,辽国更主动一些,如“将南伐,祭旗鼓”,而大宋则是“备契丹也”。辽国大举南侵,目标是瓦桥关,大宋提前得到了情报,所以重兵屯驻且皇帝御驾亲征。
辽军占领了瓦桥关外的龙湾堤,宋将荆嗣率领一千勇士发起进攻,与之争夺,正巧有个监军宦官出城阅兵添乱,被辽军重重包围,荆嗣率部前往营救,杀了个七进七出,斩杀辽国骑兵七百余人,直杀得废寝忘食流连忘返,于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荆嗣失联了……
城外是辽军的地盘,荆嗣只带领着数百勇士,他们已经激战一天,极度疲困,又在黑夜中迷失方向,各个方向全是数不尽的契丹散骑……
突围!可是,往哪个方向突围呢?
反正是突围,从哪儿出去不一样啊?老子就从正面突围了,老子打得就是精锐!
荆嗣三擂战鼓,率部突围,经过一番鏖战,终于成功抵达……莫州附近。
有的突围也叫逃跑,而有的人——比如荆嗣同志,他的突围叫进攻,换个战场而已。在莫州城外,他们看到了辽军扎下的营盘,
“这不是巧了嘛这不是,上!”
荆嗣率领一百多人用斧头砍翻了辽军的望楼,也就是大营门口的了望楼,“咔嚓”一顿削,斧头帮搞拆迁,一路火光带闪电,顺手还砍了五十颗契丹人头。
辽军手忙脚乱,退到界河抢修浮桥,准备后撤,哪知道死神代言人荆嗣又追了上来,虎入羊群一般,又是一通乱砍乱杀,俘斩无数。在辽将萧干、耶律痕德的增援下,荆嗣才撤退。
辽军惊魂未定,奏报说遭遇宋军夜袭……他们不知道,这只是一支迷路的宋军小分队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顺手做的一点儿业余爱好。
荆嗣,生卒年均不详,他的爷爷叫荆延福,荆延福有位亲弟弟,叫荆罕儒。
瓦桥关前线,辽将耶律休哥旗开得胜,大破宋军;宋军退至南岸,沿河设防,耶律休哥涉水强攻,再败宋军;宋军退至莫州,耶律休哥紧咬不松口,“杀伤甚众”;宋军稍加整顿之后发起反击,结果“宋兵复来,击之殆尽”,几乎被耶律休哥全歼……
于是辽军鞭敲金蹬响,齐奏凯歌还。12月1日,辽景宗耶律贤拜耶律休哥为“于越”,大赏三军。
以上是辽国人记载。而中原这边的记载就比较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