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王老,刘威安让我代他给您问好。他说最近正忙着玻璃厂的事情,没有办法亲自过来聆听您的教诲,要不然他这次也准备亲自来的。”
赵山河温和地说道。
就是这话让王厚德的愤怒骤然冷却,看过来的眼神也带出一种疑惑。
“你认识刘威安?”
“认识,他现在正在跟着我干。”赵山河笑道。
“跟着你干?”
王厚德越来越不解。
刘威安是谁,他是清楚的。虽然说二人没有师徒之名,却是有着师徒之实的。而他对刘威安也是很欣赏的,那是一个对玻璃领域有着无与伦比热忱的人。要是说能将他留在自己的科研所,没准科研所也不会说像是现在这样倒闭。
毕竟刘威安的眼光还是比较超前的。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赵山河竟然说是跟着他干的,这不是笑话吗?
“据我所知刘威安应该是金鹿玻璃厂的厂长吧?”王厚德狐疑地问道。
“王老,您说的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金鹿玻璃厂早就破产倒闭了,现在这家玻璃厂被我收购了。而刘威安也跟着我干,正在研发钢化玻璃。当然您要是说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拨通他的电话,您可以亲自问他。”
赵山河原本是想要拿着刘威安打开场子的,可现在看来,刘威安好像在王厚德这里挺有名的。既然这样,那就干脆让他们通电话,这样也省得自己多费口舌不说,最重要的是会改变王厚德对自己的看法,这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愿意继续往下谈。
要不然看王厚德的样子,恐怕是不会再给自己继续谈话的机会。
“厂长。”
赵山河很快拨通了电话,刘威安接通后恭敬地说道。
“刘厂长,我现在就坐在王老面前,你和王老说两句吧。”
“好!”
王厚德半信半疑地接过来大哥大,听到耳边传来的真是刘威安的声音后,他便惊讶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卧室,边走边问道:“威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怎么跟着别人混了?还有你的金鹿玻璃厂怎么好端端地就破产倒闭了那?”
赵山河目送着王厚德走进卧室打电话,他也没有去偷听的意思,就这样坦然镇定地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份报纸随意翻看起来。
差不多六七分钟后,王厚德从卧室走了出来,将大哥大递过来的同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是最初那样敌对和仇视,反而是很耐人寻味地看过来。
“你就是生产鲸吞水泵的那个河图制造的赵山河吗?”
“对,我是河图制造的赵山河,王老,您听说过我们河图制造?”赵山河微笑着问道。
“听说过。”
王厚德慢慢坐下来,感慨地说道:“我已经听刘威安说了他的情况,他也说了你的事情。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你,竟然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之前完全没接触过这个行业,竟然就敢在这种一穷二白的基础上研发钢化玻璃,为的就是替咱们华夏争一口气。”
“说真的,你的格局很大,我很佩服。但是……”
但是?
要不要这么夸张?
赵山河颇为无语地看过来,你前面说得挺好,说得我都以为你要答应我的要求了,谁想最后却突然来了一个转折。你这么一转折,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的事情没戏了?
不应该的啊!
这我都亲自过来和您谈这事,刘威安在电话里也肯定是为我说好话的,您总不能像是王江川说的那样,真的食古不化到那种地步吗?
真要如此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王老,但是什么?”
赵山河双眼明亮地看过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您有什么想说的就请直说,您有什么顾虑也可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