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刘威安的过程中,赵山河便开始和这两位值班的保安闲聊起来。他可丝毫没有小瞧这两位的意思,要知道这也就是金鹿玻璃厂破产倒闭了,放在之前,门卫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你要是说没点门路,哪里能来这里养老?
果不其然。
最开始还有些戒备的这两位,随着赵山河的一顿旁敲侧击,很快就完全放开来说话了。在一根根熊猫香烟的炮轰中,一股脑的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这也是因为这两人觉得这些没什么不能说的。
反正金鹿玻璃厂已经成为历史,自己也没必要再为金鹿守口如瓶。
“这么说在金鹿玻璃厂的很多技术工人都在家里歇着没有活儿干?”
……
“金鹿已经开始研究钢化玻璃?你们确定吗?”
……
“金鹿很多工人就都是江下村的村民,这个我是知道的。”
……
当刘威安赶到这里的时候,赵山河已经知道了很多内幕消息。两人刚刚打过招呼,都没有等到刘威安深入地说点什么,粱学风也到了。
双方短暂的寒暄过后,粱学风就说道:“赵厂长,刘厂长之前就是负责金鹿玻璃厂全面工作的,你要是说有任何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可以问他。刘厂长,你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定一定。”刘威安连忙说道。
金鹿玻璃厂是一家国营企业,刘威安心里其实一直很自责内疚,觉得玻璃厂的破产他是负有很大责任的,一直都想着为玻璃厂能做点什么工作来挽救。
可他一直没能做成。
现在听到河图制造的赵山河要来承包金鹿,他当然是会激动地充当着向导,会将赵山河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刘威安恭敬地往前一摆手:“咱们边走边说吧。”
赵山河点点头:“好!”
走在金鹿玻璃厂内,所有的车间都很安静,一台台机器就那样静静地摆放着,没有谁再去打开。而处于鼎盛时期的金鹿玻璃厂,那可是全天候的二十四小时不停机。
今非昔比。
“赵厂长,我们金鹿玻璃厂总共占地面积大约为三百亩,一共有三个生产车间,配套的建筑还有食堂,宿舍,图书馆……”
“刘厂长,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刘威安简单地介绍过后,赵山河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转身看过来,缓缓说道。
“那就是在过来之前,我刚从江下村出来。在村里面我听说一件事情,也碰到了一个人,他叫王法魁,您知道这个人吗?”
“王法魁!”
原本准备继续侃侃而谈的刘威安,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脸色微变,然后表情尴尬地看了一眼粱学风后,自嘲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是谁。”
“其实这件事就算赵厂长您不说,我也准备一会儿说出来的。因为您想要真正没有后顾之忧地收购金鹿玻璃厂的话,王法魁是必须要跨过去的一个坎儿。不跨过这个坎儿,你收购之后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粱领导,您也知道王法魁是谁吧?”赵山河看向粱学风。
“知道。”
粱学风点点头,想到王法魁鼓捣出来的那些麻烦事便忍不住有些心烦。可他又不能说直接下令抓人,毕竟王法魁做的那些事还够不到刑事犯罪的标准,而且这事吧,你要是说处理不好,是真的会闹出大风波的。
粱学风是想要赵山河收购金鹿玻璃厂,但也想要维持社会秩序的稳定。
“赵厂长,你是不用担心王法魁的。这么给你说吧,只要你愿意接下来金鹿玻璃厂,那么我来帮你想办法摆平他。”
粱学风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您来摆平?”
赵山河微微摇头。
“粱领导,我能问问,您准备怎么摆平他吗?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