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报纸看过了吧?”杨守成问道。
“你说的是赵山河被泼脏水的新闻吗?”郑首政笑道。
“泼脏水?”
杨守成翘起唇角。
“你怎么就知道是泼脏水了?万一报纸上说的事情是真的呢?”
“我说老杨,你觉得可能吗?我又不是不知道,整件事都是我亲身经历的,来龙去脉我清楚得很。”郑首政无语地瞥视过来。
“是啊,你是清楚得很,所以说老郑,这个关键的时候,可能还是需要你站出来替赵山河澄清的。你愿不愿意?”杨守成玩味地问道。
“当然。”
郑首政点点头,理所应当般地说道:“这些报道看着是在羞辱赵山河的,实则也是在挑衅我,是在指责我驳斥掉了和金阳机械厂的合作。这算是在含沙射影呢!”
杨守成笑着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当然有数,他们以为这样的伎俩就能逼我妥协,可能吗?这也就是现在那些设备的调查报告没有出来那,等调查报告出来,我看他于钟楼拿什么向我交代。”郑首政冷笑着说道。
“是啊,你在等报告,他于钟楼又何尝不是在等。他就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招数逼你,逼你不要和赵山河合作。只是他没想到,你不是那种会被别人逼迫着认输的人。”杨说成笑道。
“于钟楼这样做,反而是让我更加坚定了不和他们合作的决心。不过老杨,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说这个赵山河怎么能一直保持沉默那?他难道不应该发起反击吗?难道他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郑首政有些纳闷地问道。
“逆来顺受?”
杨守成无语地看过来。
“你觉得可能吗?他赵山河要是一个这样的人,那他就不是赵山河了。我给你说,以前汉东市有一家企业叫做诚实食品……”
“你说他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逆来顺受?你呀,就等着瞧吧,我估计赵山河这是在酝酿什么大招那。”
“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再等等。”
郑首政微笑着举起酒杯。
“他不着急,我也不急,咱们喝酒。”
杨守成也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道:“喝酒!”
……
接下来的两天,赵山河真的是继续保持着沉默,任凭外面的报纸怎么样抹黑,他都没有说站出来澄清的意思。
公关部的蔡谦也没有去碰这事。
这下可让河图制造的工人着急了。
“你们听说没有?咱们市里面的某些报纸都在抹黑咱们厂长。”
“厂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我说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厂长能心里没数吗?”
“我就是觉得金阳机械厂这次做得太过分,你说明明是他们的产品有问题,现在反而倒打一耙,说得好像是咱们在搞事儿似的。”
……
一种焦虑的情绪开始在河图制造厂里蔓延开来。
当然只是焦虑,却没有说暴躁。毕竟这里的工人对赵山河是非常信任的,在他们眼里,就没有赵山河办不成的事情,这次的舆论危机同样也别想难住他。
杜敬明在看到赵山河这样冷静后,也就没有去操心这事。
而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南崛县,传到了郑南润的耳中。在听说这事的时候,他当场就兴奋地蹦起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赵山河真的是被报纸批评了?”
“姐夫,您这个用词太客气了,什么叫做批评,这分明就是羞辱,是在指着赵山河的鼻子怒声痛骂,我觉得赵山河不是说不想反击,只是找不到反击的机会和借口。毕竟,他们河图制造翘了人家金阳机械厂的生意,这是事实。”
王富贵得意扬扬地说着。
想到赵山河现在灰头土脸的模样,他就兴奋得很。
嘿嘿,赵山河啊赵山河,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