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杨大炮对别人那是张嘴就喊叫，但在陈纪国这里却是始终毕恭毕敬.
因为他可是陈纪国一手带出来的，对他非常尊敬。
“大炮，我听说杨娥那丫头现在去河图制造干了，有这事吧？”陈纪国直接问道。
没想到陈纪国居然问起了杨娥，杨大炮微微吃惊后急忙说道：“师父，不是说杨娥不愿意在咱们五金厂干，您是不知道吴连德和黄有为办的那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他们是蛇鼠一窝，将杨娥辛辛苦苦的功劳全都霸占不说，出了问题还全都推到她身上去，所以……”
“行了行了，你不用在这里解释，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就是要见见杨娥，问她点事，你帮我约一下。”
陈纪国朝杨大炮摆了摆手，不紧不慢地说道。
“见杨娥？”
杨大炮有点跟不上师父的节奏，但既然师父这样说，那他肯定要照办。
“行行行，没问题，我这就去办这事。”
“最好今天就能带她来家里坐坐。”陈纪国叮嘱了一句。
“好嘞，没问题！”
等到杨大炮走后，陈纪国回头看了一眼九泉五金厂，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般，面露一丝揪心之色，暗暗叹息。
“唉，多好的厂子，怎么能说倒就倒，我可不能眼睁睁看你就这样倒了啊。”
……
县政府。
九泉五金这边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就传到杜敬明的耳中，他脸色阴沉地抬起头来，“你是说是老厂长陈纪国过去，才把局面控制住了？”
“对。”顾长北恭声说道。
“陈老厂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知道九泉五金很有可能会出事，所以说才赶紧过去的。不过也幸好他过去了，要不然那群工人恐怕真的会来咱们县政府请愿的。”
“这个吴连德简直该死！”杜敬明一拳砸到桌子上，他现在想到吴连德就怒火中烧。
“县长，吴连德的问题有纪委在，是早晚会调查清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九泉五金怎么办？要是说不能处理好这事的话，才真的会有麻烦。”
“我觉得咱们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安排一个人去接替吴连德的位置，把九泉五金那个烂摊子给接过来。”顾长北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以为我不想派人去吗？能去的我都给他们谈过了，他们都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了。”
“谁不知道如今的九泉五金就是一个雷，谁踩上去都会爆，爆得粉身碎骨。”杜敬明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
“那这事怎么办？”顾长北有些无奈。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改制了！”
杜敬明将手中的钢笔放到桌面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已经和谢县长沟通过，要拿九泉五金当做国企改制的试点，他也同意了。”
“这样，你现在去给我约下赵山河，就说晚上我请他吃饭，地点的话就在利民饭店好了。”
“是！”
……
晚上六点半。
在利民饭店的包厢中，赵山河见到了在这里等着的杜敬明，包厢中只有两人，刚坐下，赵山河便笑着问道：“杜县长，您这是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怎么？难道还不能请你赵厂长吃饭了？”杜敬明瞥了一眼问道。
“瞧您说的，您一个电话，我立刻赶到。”赵山河微微一笑道。
“行了，九泉五金厂的事你听说了吧？”
杜敬明也没有说遮遮掩掩的意思，和赵山河喝了一杯后，便直奔主题问道。
“您指的是吴连德被县纪委带走的事情吗？”
“对。”
“那我听说了，我还听说现在九泉五金挺热闹的，所有工人都准备去请愿了。杜县长，九泉五金的事情闹得挺大啊。”赵山河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