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出去的话,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认,谢尔斯是要脸的,是不可能说那样做的。真的言而无信,丢人是小事,丢掉高德曼资本的信誉可是大事。
即便他是华夏区的执行总裁,都不敢这样做。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齐东风转身看向赵山河,不温不火地说道:“赵厂长,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候拿出来轮胎压路机,你还挺能隐忍的。”
“不过这是你和谢尔斯之间的事情,我是不会掺和的,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的轮胎压路机质量有没有问题?能不能和高德曼资本的相比?”
“我们的……”
“他们的根本没办法和我们的相提并论。”
就在赵山河刚想张嘴说话的时候,谢尔斯却是突然间打断他的话,情绪激动地说道:“就河图制造那样的水平,拿什么和我们比?”
“而且据我所知,河图制造之前根本就没有压路机,现在却说有,是不是真的有还两说,就算是有,也是临时拼凑出来的。”
“齐总,您不会说相信这样的压路机也能使用吧?”
“我不愿意相信。”
齐东风摇摇头,看到他这样,谢尔斯倨傲地瞥视了一眼赵山河,可还没有等到他的倨傲表情消失,齐东风紧接着说出来的话,一下就让他脸色急变。
“但我有办法吗?”
“我是想要和你们高德曼资本签约的,合同都准备好了,谁想你却非要节外生枝,搞出来这样的一出戏。谢尔斯先生,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我!”
谢尔斯脸色宛如猪肝般涨红。
现在的他哪里还有最开始骄狂自大的模样,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真的想要狠狠给自己两巴掌。而被这样的情绪刺激,他看向赵山河的眼神愈发阴冷。
赵山河,你竟然敢阴我!
是的,谢尔斯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事是他的不对,是自己的骄狂自负造成的。他现在将满腔怒火,统统发泄到了赵山河身上。
没有赵山河,他早就和蒋平川签约了,哪里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
“齐总,其实这事吧很简单,我的话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有个人您应该会相信的。”
说着赵山河就当着齐东风的面拨打出去一个电话,等到那边接通后,便将大哥大递过去。齐东风有些诧异地接过来,听到对方说出第一句话的瞬间,神情便不由一震,然后立刻站直了身体毕恭毕敬地说道:
“是,您老说。”
“好,我明白了,那就这样。”
挂掉电话后,齐东风再看向赵山河的神情已经没有丝毫犹豫和怀疑,而是很果断地冲着蒋平川说道:
“跟河图制造签约轮胎压路机吧!”
“是!”
蒋平川多聪明的一个人,虽然没有听到齐东风和那位的谈话内容,却能猜到那人肯定是为赵山河说话的,也就是说河图制造的轮胎压路机,质量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说了。
“赵厂长,咱们签约吧。”蒋平川如释重负,嘴角不禁露出轻快的笑容。
“好!”
两人便走向旁边的桌子,很利索地签约。
谢尔斯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在眼前发生,却无能为力。悲愤之下的他,身影有些狼狈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谢尔斯先生,咱们就这样算了吗?”甄立群坐过来低声问道。
“不然呢?”
谢尔斯深吸两口气,将刚才的愤怒情绪暂时性地控制住,看向甄立群的眼神充满着冷意,厌恶地说道:“甄立群,你和赵山河是一伙的吧?”
“一伙的?谢尔斯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甄立群一头雾水。
“你肯定是赵山河的人,你当初来我这里,也是受他指使的吧?你就是赵山河安排在我身边的商业间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