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地问道。
“没事,有人非要找我麻烦,我自然只能应战了。不过陈总不用担心,我已经报警了,算算时间,警察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的。”赵山河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平淡地说道。
找麻烦!应战!报警!
当这些字眼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陈培武便扭头看向刘华荣,他知道肯定是这家伙惹是生非了。要不然的话,以着赵山河做事沉稳的性格,是不会说无缘无故的找麻烦。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刘云泽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玩意儿?
“陈叔,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而听到赵山河话的刘华荣,一下就蹦跶起来。刚才的所有畏惧害怕,在看到陈培武出现后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他已经满血复活。
这还不算,他还抬起手臂指着赵山河,怒气冲冲地说道:“陈叔,就是这个赵山河,刚才和他媳妇一起打我,他们这算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伤人!”
“就他还好意思报警,我还要报警那!陈叔,一会儿等警察来了,您可要帮我当证人啊!”
媳妇?
那不就是李秋雅李总吗?
想到李秋雅的身份,再想到刘华荣平常做事的那种疯狂,都不用多做解释,陈培武就能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你就给我惹祸吧!
他倒是有心想要帮着刘华荣说两句好话,可碰触到赵山河玩味的眼神后,这个心思一下就没有了。我和刘云泽不过是商场上的朋友而已,没有道理为了他就得罪赵山河不是。
再说这种事换做是谁遇到都会死磕到底的。
我干嘛要当这个恶人!
要是我帮刘华荣出这个头,今天的事再传出去,说我为了这种事出手和赵山河对着来,那我这张老脸以后往哪儿放?
瞬间就拿定主意的陈培武,已经准备置身事外。
“陈总,怎么?你这是想要管这事?趟一趟这浑水?”赵山河玩味地看过来。
“不!”
陈培武想都没想便断然摇头,在刘华荣的色变中,正视着赵山河沉声说道:“我和他不熟,我没有想着趟这趟浑水的意思。”
“我过来只是想要问问赵厂长,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有的话尽管说,不管是谁,都别想在咱们的地盘上做出欺负咱们家人的事情来。”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过来。
没想到啊,刚才还和刘华荣叔侄相称的这位,竟然转眼间说出这种话来。而且你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前面陈立峰说是路过就够让人跌破眼镜的,现在这位更是厉害,直截了当的就挑明是来帮赵山河撑场子的。人家都这样说了,你赵山河总不能还抱有敌意吧?
果然。
赵山河笑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