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峰,你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徐卫东走进办公室后,就直接坐到了沙发上,云淡风轻地拿起来桌上的一份文件,随意地翻阅起来。
“什么日子?”陈立峰有些挑眉。
“今天是咱们电缆厂要发工资的日子。”徐卫东平静地说道。
一听这话,陈立峰心脏不由得猛地一揪。
对啊,今天应该是要发工资的日子,不过发就发吧,你来我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想要让我发工资的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徐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立峰故作镇定地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
徐卫东啪地将文件合起来,然后慢慢站起身,不急不缓地说道:“今天之内,你必须将五十万卖车款打到咱们电缆厂的账户上,要是不然的话,你就自己去向那些工人们解释吧。”
说完徐卫东就往门外走去。
“你站住!徐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立峰微愣后赶紧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徐卫东的道路,神情着急地说道:“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想着推卸责任!”
“我推卸责任?”
徐卫东哈哈一笑,然后扫视全场。
“你们都听到了吧?现在咱们的陈副厂长说是我在推卸责任,真的是我吗?陈立峰,你给我听着!”
徐卫东眼神陡然一狠。
“当初我都要和赵山河签署合同了,是你非要从中作梗,横加阻拦,才导致赵山河最终没有买下咱们的运输车辆,这件事就算是有责任也是你的责任。”
“你现在想要不管!迟了!”
“这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我最后还要提醒你一句,你要是说摆不平这事的话,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说完徐卫东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立峰呆呆地站在原地,如丧考妣。
……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南崛县发生了两件事,两件特别重要的大事。
第一件就是电缆厂的工人因为工资的事情闹起来了请愿,这事闹得很大,以至于最后县府都出面亲自解决。
当然这所谓的解决也只是暂时性的将拖欠的工资结算了一部分,至于说到以后的工资,县府并没有明确的说法,也不可能有明确的说法。
县府总不能说,我来替你们电缆厂给吧?
没有这样的道理。
而如果说电缆厂的这事还在掌控之中的话,第二件事的发生就有些让人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一向效益还算不错的水泥厂会在短短的时间内面临破产倒闭。
现在更是进入到资源重组环节。
这下可让很多人都跌破眼球。
为了这事,县府的粱学风还亲自找到了赵山河,两人是在晚上吃饭的时候聊起这事的。
这正是粱学风的高明之处,吃饭时随意说说,是能留有缓冲的余地,要是说你直接就在办公室中,正儿八经地谈事,谈好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但万一要是谈不好的话,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这家的火锅做得很地道吧?我给你说,大冬天的就得吃点火锅,暖和,养胃。来,赵厂长,咱们喝一杯!这可是你们赵小白酒厂的高粱酒,喝着就是舒服。”
粱学风说着举起酒杯。
“粱领导,请!”
赵山河微微一笑,慢慢地品尝着杯中酒。等到这杯酒落肚后,粱学风便没有躲躲闪闪,而是直奔主题地说道:“赵厂长,你应该能猜到我今天请你吃饭的目的吧?”
“粱领导,您有话就说,我保证洗耳恭听!”赵山河一笑。
“是这样的,我想要先给你说说电缆厂的事情。电缆厂前段时间闹出来的风波你也肯定知道了,我想要听听你的意见。”粱学风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的意见?”
赵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