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后，纪晏礼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张照片，直到烟灰烫到了他的手。
他将烟蒂捻灭，摁在烟灰缸里，用指尖摩挲着照片上女人的脸。
一滴泪刚好砸在上面，纪晏礼抬手覆在眼睛上，肩膀轻轻地耸动着。
温苒没有死，她活着，她还活着。
这一次，他要好好地赎罪。
*
温苒这一夜失眠了，接近凌晨三点才睡着，但是生物钟的关系，她早上六点就睁开了眼睛。
身边的宋芸还在呼呼大睡，而且睡相糟糕透了。
她的一条手臂和一条腿都压在温苒的身上。
温苒将她挪到一旁，轻轻地下了床去洗漱，然后去厨房做早餐。
等宋芸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只有自己。
她猛地坐起身抓了抓头发，跳下床冲出卧室大喊，“苒苒？苒苒？”
温苒从厨房走出来，就看到一脸惊慌的宋芸，“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宋芸扑过来紧紧拥住她，“苒苒，我以为昨晚见到你只是个梦！吓死我了！你还在，太好了！”
温苒轻叹道，“我还活着，是真的。”
宋芸吸了吸鼻子，松开她，“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不会的。去洗漱吃早餐，一会儿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