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一边将奶奶送出门,一边谢过嫂嫂:“大嫂,我带来的东西已经托人送到大哥院里了,给您还有佑佑玩个新鲜的。”
“三弟有心了。”
待人都走了,陆云川与母亲坐了下来。
许久未见儿子,柳淑盈甚是想念。大儿子和二儿子各有所成,所以她现在最为担忧的就是这活泼顽劣的小儿子,“哎呀,总算是安全回来了,回来就好。”
“娘放心好了呀,算命的不都说我福大命大的嘛。”陆云川调皮地笑了。
“是是是,娘就是担心嘛。我听闻你落水了,可还好,有没有落下什么毛病?”
“没事的,娘,我这不是完完整整,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说着陆云川在母亲地面前转了个圈,“你看,真的一点毛病没有!”
“唉,这就好,川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查起案来不要命的可不行啊,找个人照顾你吧……”
眼看着柳淑盈的话题又要绕到那男女情长上去了,陆云川急忙拉住母亲的手,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娘,我还小,还想在您身边多赖上几年呢!您难道不想照顾川儿了吗?”
“别胡说,行过冠礼,你就二十岁了,该长大了,而且人总是要成家的呀,娘不能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就是一不求上进的纨绔,城里哪家姑娘能看得上我呀!”
柳淑盈似是早有准备,她拍了拍陆云川的手说道:“怎么会呢,你这次查案立了大功,城里早就传遍了,娘前阵子去苏国公府上喝茶的时候,国公夫人还讲起你呢!”
她看了看陆云川的脸色,继续说道:“娘还见到子慕了,她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越发美丽了,她也夸奖你了。你举得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陆云川装傻充愣。
“哎呀,就是子慕怎么样啊?你喜欢吗?不如娘替你去说说?”
“娘,子慕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就是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
“你们两个年岁相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一表人才,她温柔贤淑,你父亲与苏国公都觉得你们很是合适,而且你又与子朝向来交好,他也一定放心将妹妹交给你的。”
“娘,苏子慕素来就爱舞刀弄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温柔贤淑用来形容她,恐怕她自己都不敢答应吧?”
“臭小子,不要和你娘贫嘴。”
眼见逃不过去,陆云川急忙扯出自己那远在边关的二哥陆云文:“你看二哥哥,比我还大上几岁,也还没成亲呀?弟弟不能比哥哥先议亲,这不合规矩。”
“唉,你二哥的事我也愁啊,但是战场凶险,他的命拴在马背上,我也不好耽误了人家姑娘吧?”
眼看着母亲脸上露出了愁容,陆云川急忙说道:“娘,别愁了,愁得都不好看了。快看看我给您买的这珠钗,这可是我在扬州城找了师傅为特意您打造的,江南最时兴的款式了,我给您戴上试试。”
被陆云川一顿嘻嘻哈哈的打岔,柳淑盈终于不再讲什么提亲的事了。
母子俩又聊了一些贴心体己的话。
这时来了一个小厮,“夫人,老爷回来了,请三少爷过去书房。”
原是陆父陆宴屿下朝回家了。
等陆云川将母亲送回房间,到书房的时候,父亲陆宴屿和大哥陆云行早已等在房内。
“父亲,大哥。”陆云川行了个礼。
陆宴屿端坐在太师椅上,面上看不出喜怒,陆云川对父亲一直以来都是又敬又俱,所以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陆云行先开了口:“三弟,这次淮南道漕运在十几年间贪腐亏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