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我大概不到一秒钟就冲过去了,就像炮弹射过去那么快。
但是我到了床边,却失去了掀开不丹的勇气。
我就这么在床边傻傻地站着,我的手都已经碰到了被单,我觉得它比冰还冷,但是我就是没有勇气掀开。
我希望我妈忽然在急诊室的门口大声跟我说:“晚凝,你在干嘛呢?”
但是并没有。
我往门口看了一眼又一眼,只有A先生站在那里,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终于伸出了颤抖的手,掀开了被单。
我闭着眼睛,眼泪水已经糊了我满脸,在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太太。”我的耳边传来张婶的嚎啕声。
我很纳闷,张婶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她满脸的血根本不像我妈,她虽然50多岁了,但是她一向那么优雅,那么美丽。
她怎么会是现在这副连五官都辨认不出来的模样?
我回头很认真地跟张婶说:“她不是我妈,张婶你哭错了。”
张婶哭得更厉害了,沈时倦将我搂得很紧。
“走吧,晚凝。”
我还没有确定她是不是我妈,我怎么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