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是为了偶遇他,要不然我们先在车里等他出来再进去吧。”
“你可能不知道,他一般来这里一待就待一整个晚上,你想等他走了,不知道要等多久。”南星说:“进去吧,管他呢,反正你拜祭过思侬后我们就走。”
我想想也是,反正我们总会有偶遇的时候,不能每次见到他我都刻意躲避。
我抱着花走进了墓园,南星认得路,他带我过去,刚刚走到思侬的墓附近,我就看见了沈时倦正站在思侬的墓碑前。
他穿着浅色的外套,他个子高,就跟白无常似的,大晚上的挺瘆人。
他应该没留意到我们来,所以我听见他正在跟思侬说话。
墓园里很安静,除了我们没别人,他的声音也不算小,所以他说了什么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他在说:“思侬,我结婚了,她叫陈可欣,是个画家,身体很健康,本来她是要跟我一起来的,想了想也没必要,所以就没让她来。我月底办婚礼,可能以后我来看望你的时间就少了,你别介意。”
突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沈时倦倒在墓碑前酩酊大醉,地上放了好几个空酒瓶。
我的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我用手指按住太阳穴,我知道那些记忆碎片又在一点一点的被我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