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董大人好事将近,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是啊,董大人是众望所归,今后还要多多仰仗您的照拂!”
傅司辰今日也受邀在列,一如既往的清风明月,只目光时不时朝女眷方向飘去。
“哦?有何好事?”梅敏博踏过门槛就听到这话,开口问道。
董致远见是他,彼此见礼。可他目光落在梅氏身上时,眉头微皱。
不是已将她关在家中,怎么竟一同赴宴?
梅敏博见他目光,心中倒也生了疑。
昨日要不是他派人送口信,说务必带梅氏一同出席,他才将人从柴房中放出。
怎么看董致远神色竟还有不悦?
梅氏始终低着头,仿若根本没察觉,彼此见过礼后,退在梅敏博身后。
唯独经过惜雪身边时,眸光动了动。
袁氏身边已围了一群女眷,也不知说着什么,那些贵眷面上都带着向往。
惜雪走到刘氏身边,佯装和她说话,心中留意着袁氏。
袁氏说得口沫四溅:“天机道长神通广大,不仅能掐会算,而且还通晓阴阳。我表姐家的二女娘撞上脏东西,成日疯疯癫癫寻死觅活的,家里人都快疯了。”
“后来求道了天机道长门下。道长说最近偷窥天机太多,如若再算恐折了阳寿。我表姐哭求三日,天机道长终是心软。后来你们猜怎么着?”
惜雪微微皱眉。
袁氏这话,听着颇为古怪。她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怎么会突然捧一个道长?
“怎么样了?”周围的贵眷连声追问。
袁氏向四周看了一圈,压低着嗓音:“我那侄女今年犯太岁,平日里最是小心。只有她生辰那日,去河边走了走。天机道长说就是那一日出了事。”
“哎呀,难不成撞了邪?”边上一人插嘴。
“是啊,就是被溺死在河中的冤魂附了身,这才会疯疯癫癫,成日里胡言乱语。你说好好的一个小女娘,怎么会遭了这无妄之灾?”
“所以说,小女娘还是不要随意去河边走动。这河里冤死的、投河的多的是,保不准就被盯上了。”一圆脸的妇人开口。
惜雪眸光微动。
之前在甄府,她曾见过这人,她夫君是个七品小官,和袁氏走得很近。
袁氏点着头,一双眼睛贼光晶亮:“是啊,我们家中的女娘都是宝贝珠似的养着,更不能马虎了。像平日性情温顺的,突然就变得凶悍的,活着平日寡言少语的,突然变得能言善辩的,这些太过蹊跷反常的,都要留个心眼的!”
“我二妹也是到河边走了一圈?”一直没说话的甄珍儿突然开口,突然捂着口,“哎呀,我说错了……”
惜雪冷笑,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缓步走上前,笑着开口:“阿姊,你说我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