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族内的那五个长老,乌卡其的脸色就好看不起来。
旁边的安图似乎察觉到了乌卡其的困惑和痛苦,他缓缓开口:“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的燕北,宋家的两个将军都不在。”
“在愚蠢的大齐国人眼中,我燕国人不战而败,丢光了脸面,也耗尽了钱粮,绝不可能有胆子杀回马枪。”
“可是王上。”
安图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拐杖指了指行军队伍靠南的位置道:“粮草,我燕国不缺。”
话毕,他又忽的张开双手,大义凛然道:“我燕国的勇士们,也并非不敢面对失败的孬种。”
“现在,大齐国正是得意忘形的时机,且燕北十三郡也没了宋焱的看守。”
“此时此刻,大齐国内部乱成一锅粥,再加上刚刚我燕国大败,他们绝不可能料的到,我燕国会去而复返!”
“现在的燕北,便是防御力最是薄弱的时机!”
听着安图的解释,乌卡其的心脏有些激动的跳动加速起来。
安图分析的没错,非常透彻。
若是现在鼓舞勇士们的战斗之心,出大齐国不意而折返回去的话,没有宋焱和宋骆守护的燕北十三郡,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罢了。
再加上燕国背后有足够的军饷,或许,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虽然乌卡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还是觉得,此事务必要与众长老争取一番。
毕竟,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到这里,乌卡其一咬牙,便敲了中军大帐入口处的军鼓,将五位长老集结在了这里。
他将安图总结的那些要素,以及这一份手书展示在了五位长老面前。
其中两位长老给出了不同的意见。
他们一个觉得,这手书的真实性难以考证,他担心是诡计多端的大齐国之人的阴谋诡计。
而另一个长老倒是认为,此举太过冒险。
来回一趟若是一无所获,将使得燕国的众多勇士沦为天下人可耻笑的跳梁小丑。
其余的三个长老虽是皱紧了眉头,却出乎预料的觉得,安图的解释不无道理。
若是手书中所说却为属实,那么此时此刻,燕北十三郡便是自从大齐国立国以来,防御最薄弱的时机。
若是扑了空,便扑了空,总比错过这如此完美的机会,以后悔终身的好。
少数服从多数,乌卡其提议折返回燕北的建议,得到了三军的采纳。
出乎意料地,燕国的众多勇士并非想象中那般一蹶不振。
他们似乎也在因为宋骆的恐吓而逃走而感到羞耻,迫不得已的想回去报仇。
如此这般,前后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便使得准备撤走的燕国将士朝着燕北十三郡的方向折返了回去。
沿途路上,他们的士气也开始渐渐回升,似乎已经把宋骆和宋焱带给他们的恐惧抛之脑后了。
与此同时,东边也有人坐不住了。
他们收到了蒋礼钦刻意放出去的消息,也有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大齐国的国土面积庞大,风和日丽,气候宜人。
相比于姜国无穷无尽的海风,大齐国深处于内陆之中,不必担心昼与夜相差极大的温度,不会忧愁亳无规律袭来的海啸……
内陆虽处于寒潮时期,百姓痛不欲生,可寒潮并非一直存在。
只要靠着其他的吃食与御寒的房屋,生生将寒潮熬走,便会自发生生不息起来。
大齐国的土地太过肥沃,虽然姜国向来友善温和,却也抵不住瓜分天下的巨大诱惑。
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