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多心疼自己一点?”
谢辞罪看着她渗血的伤口,扯了一块较为干净的细布下来帮她止血。
溪云眠坐在门口台阶上,托着脸看他,“康国公府跟你有什么关系?”
溪云眠之前在离开棺材的时候,特意召了一个伥鬼跟着,刚才花露和她师父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提到康国公府,谢辞罪的神情冷了下来。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当初康老国公的女儿也是后宫的嫔妃,后妃争斗,宗家的输了,宗家少爷便去护国寺……”
溪云眠抿唇,“当初欺负你的人,便是宗家的?”
“嗯。”谢辞罪闷闷开口,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眼神一寒,“若宗家敢欺负你,我必会屠他满门。”
“那倒不必,宗家要大厦将倾了。”
溪云眠回头看向棺材,见瘴毒已经散去,起身道:“谁家的棺材,自然要送回谁家。”
“我去喊人过来。”谢辞罪起身,被溪云眠拉住了,“不用,用些省事的法子。”
次日天还未亮,康国公府门前的下人便匆匆进去禀告。
“国公爷,门,门口出现副棺材。”
国公府里出来不少人,小厮动手掀开了棺材,顿时吓得腿软,“是,是维少爷!”
国公爷立刻下令将棺材抬进国公府,三房的宗海禄闻言急忙赶过来,看见棺材也是心下一紧。
“我儿的棺材怎么会出现在这?!”
国公爷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阿维是什么时候没的?为何府上一点消息都没有?棺材又为何出现在国公府的门口?”
“这,这……”宗海禄心虚不敢开口,他哪敢提办冥婚的事?
如今太后靠的就是怪力乱神的手段扶持新帝登基,自家大哥最恨的就是这些手段。
“国公爷,靖昭王府来人了,说是替他们家王妃传个话。”
宗海禄愤怒看过去,国公爷思索片刻,道:“让他进来。”
时岚入院拱手说道:“见过国公爷,我们王妃说夜办冥婚损的可是子孙阴德,她路遇此事出手拦了一下,顺便将遗留在外的棺椁送回,若宗家想化解灾厄,她在靖昭王府恭候各位大驾。”
时岚只是传话的,说完就走了。
“冥婚?”国公爷瞪着眼睛看向宗海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海禄扑通跪了下去,“大,大哥,实在是阿维这孩子走得急,我和夫人就生了这么一个嫡子,我们也是想着让他走得顺当,说是他有遗愿不肯离去,这,这才——”
“无稽之谈!”国公爷气的不行,“你们办冥婚还让靖昭王府的人看见了,是担心皇室找不到我们家的把柄吗?!”
“父亲喜怒。”一个看起来比谢辞罪年长两岁的男子出来,此人便是国公府的嫡子宗冲。
宗冲走进院子,看眼棺材说道:“说不得这是靖昭王府故意设局引三叔入套呢,没准连宗维都是他们害的。”
宗海禄连连点头,“是啊大哥,如今想来我的确觉得蹊跷,宗伟正年轻,怎么就突然没了?”
“靖昭王府,好一个靖昭王府。”国公爷本就看不上太后,更看不上她的两个儿子。
宗冲笑道:“既然靖昭王妃让我们去,那不如由孩儿替弟弟讨一个公道。”
“你?怕是不妥。”国公爷担忧的开口,“如今谢辞罪仗着皇恩肆意妄为,你与他本就有私仇……”
“孩儿还能怕他不成?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叫宫里知道,哪怕她扶持了自己儿子登基又如何?京城里势力盘综错节,我们宗家可不是任由他们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