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罪听着她的话,心蓦然的加速跳起来。
溪云眠喜欢自己?可是为什么?他这副模样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不想说就不说,何必用此借口?”谢辞罪声音冷了几分,顺势往另一边挪了挪,拉开和溪云眠的距离。
溪云眠笑着收回手,双手环胸道:“看吧,我不想说你不让,我说了你又不信。”
“你——罢了,本王累了,要休息。”谢辞罪闭眼,可脑中总是不断回响着她那句‘为了王爷你’。
谢辞罪烦躁的不行,直到马车都停下了,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看不见这事,起身就要走。
“看得见吗?小心摔得难看。”溪云眠出声提醒,谢辞罪顿住脚步。
溪云眠拉着他坐下,把还没醒的巧巧交给时柯,吩咐道:“交给香绮,先别喊醒她了。”
“是。”
时柯抱着孩子离开,溪云眠率先跳下马车,又伸出手笑道;“王爷,扶着我就不会摔了。”
“本王不用。”谢辞罪扶着马车框,试探的往外走。
溪云眠看他避嫌的模样觉得好玩,她这是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了?
谢辞罪也太好骗了。
“王爷,若你实在心中不高兴,那你就当做是赵玉茹在扶你,反正你也看不见,权当我是呗,我不介意的。”
溪云眠不是很在乎谢辞罪到底在意的谁,她刚才对他说的话也不全是逗乐。
至少求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和富贵权势那句是真的。
“不必。”谢辞罪冷声下马车,他现在也不敢确定赵玉茹就是他所念之人,更何况即便她是,溪云眠就是溪云眠,他承恩许多,又怎配将她想做别人?
只是谢辞罪向来不喜欢解释,因此溪云眠听到不必二字也误会了。
得,这是拐着弯说她不配?
不识好人心。
溪云眠回到王府之后直奔后院,四处寻了寻,又盯上了谢辞罪的佩刀。
“刀再借我用一下?这府中实在没有我趁手的法器,唯有你的刀对恶灵有克制,也不知是不是你杀太多人的缘故。”
溪云眠看似询问意见,实则已经伸出手等着接刀了。
谢辞罪无奈抽刀,却又带着几分落寞恨意,“除了你见过的那些,其余之人不是我杀的。”
这把刀的确是他的,是教他功夫的和尚为他亲手锻造的,只是后来他被抓回京之后,当时还是嫔妃的太后就用这把刀在他面前杀了无数的人。
“嗯?”溪云眠思索片刻,了然道:“太后杀的吧?用你的兵器去杀旁人,这样被杀的人会畏惧这把刀却又会憎恨你,让你始终处在被恶灵缠身的困境之中,又不至于被这些恶灵当场就撕碎了。”
谢辞罪见她猜出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从今日起,你这把刀上,便再无怨灵了。”
溪云眠话落,将刀刃握于自己的掌心,缓慢的一抹。
谢辞罪问道了很浓的血腥味,他微微蹙眉,刚想问怎么了,就听溪云眠开口了。
溪云眠一手持刀,一手捏符,口中咒法轻吟。
“上升太上,与日合并;三魂居左,七魄居右;静听天命,来至千灵。”
刀刃之上温热的血逐渐变得透明,忽而符纸燃起,白烟缕缕飞天,溪云眠这才一甩长刀。
超度完刀上的恶灵,就该处理眼前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恶灵了。
“对付你们,可就得来点真本事了。”
长刀在溪云眠手中转动,她借兵器凌空画符,几乎是瞬间那些恶灵便嘶吼起来。
它们争先恐后的想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