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轩带伤回到黑风寨,谢渠鸣正拿着珍珠发簪发呆。想起出发前一晚萧轩说的话,他说:“相传范、张两位书生萍水相逢结为好友相约来年重阳把酒赏菊,重九之日,张生翘首以盼范生却直至夜半才姗姗来迟,直第二日鸡鸣无论张生如何挽留,范生都坚持离开,张生不解,范生含泪说出真相,原来,他因事务繁忙忘了菊花之约,想到之时已然迟了。听闻人不能日行千里,而鬼却能,范生便拔剑自尽,乘风前来赴约,后人以菊花之约之名酿酒,来感怀范、张两人的深厚情谊”
“范生以死践诺,着实让人佩服,只可惜去赴约的人是鬼,而不是人。”
想到这里萧轩带伤到谢渠鸣后面说了句“生辰快乐!”
“三弟,你回来了。”谢渠鸣高兴的跑过去扶萧轩。
“菊花之约,魂归千里,你就不问问我是人是鬼?”萧轩很是生气,挣脱谢渠鸣的搀扶。
“能回来就好。”
“我一点都不好,你为何会知道阮彬放出的是假消息?”
谢渠鸣解释说:“阮彬的直系上司高大人和邱大人是死敌,所以阮彬绝不会拍邱大人的马屁。”
萧轩讽道:“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果然高明啊!”
谢渠鸣却说起:“石林吴万筹,曾是太子爷身边的红人,他忤逆圣意,祸及满门,他的小公子吴千帆却是一个妙人,武功高强,尤其是一支碧箫上的技艺了得。他还活着,怪不得你说阮彬给你提鞋都不配,确实不配。”
萧轩心中一禀,冷道:“就算我是千帆,难道吴千帆就该死吗?”
“不忠不诚,必定不仁不义”谢渠鸣反问他:“为何要来黑风寨?”
萧轩落寞道:“你我初见时我早就说过,自己犯了事,所以才换了地方, 改了名字,重新开始罢了。”
谢渠鸣叹道:“可惜你运气不好,因为萧轩是几年前就死去的靖安侯世子。”
而谢渠鸣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他能走到现在这一步,靠的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话不投机,萧轩起身想要离开,谢渠鸣却叫住他问起新义堂的洛枫之事,萧轩自认为与他无关,要再开口,却因伤势过重晕倒过去。
谢渠鸣叫来董大夫为萧轩看诊,并对背过身的萧轩说:“如果你对我怀恨在心,等你伤好后可以离开,我决不拦你。还有,你送的生辰礼物,我十分喜欢。”
萧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休息了一会,萧轩走出房间看到厨房浓烟滚滚,心中一惊,连忙进去找阮楚琪,谁知阮楚琪早就已经出来了。
阮楚琪被关了一晚上,心中一肚子气,说道:“你还知道关了我一晚上啊。”
“你怎么在这里?胆子倒不小,你把火点着了浓烟一起,便会有人放你出来。”萧轩暗喜她没事。
“正确,我很聪明,你也不笨嘛。”
趁萧轩不注意一把将他推入厨房,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将门锁住,并说道:“我的好老公啊,我这人比较记仇,你关我一次,我也关你一次,今天晚上你就一个人好好尝尝尽心思过的滋味吧。对了对了,今晚不能生柴了,因为我把柴火都拿走了。”
谁知,过了一会,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阮楚琪推开门缝,竟发现萧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发现他是真的受伤流血了。
阮楚琪千辛万苦地将萧轩搬到房间,给他脱衣敷药,边脱边说:“古代人穿衣怎么这么麻烦,麻烦死了,不像我们,穿个短袖就出去了。”
脱去萧轩的外衣,阮楚琪又泛起花痴,看着萧轩的身材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宽广的胸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