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眼眶一下子红了,她说,“他会杀了我的,他说如果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会杀了我,杀了我妈妈,我找过村长伯伯帮忙,村长伯伯告诉他了。”
宋欢颜闭上眼睛,这一刻动摇的心也落下来了,她露怯,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支教生涯遇到这样肮脏的事情,她连着也开始讨厌这个村子,风气不正。
黎璟深在边上,始终一言不发,心里觉得这事是真的话,那个男人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过分。
岑欢又问了陈萍萍她跟刘桥的事,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口子,所有散发着恶臭腐烂的真相,都会被揭开。
黎璟深听到一半,听不下去了,起身离开。
他们离开之前,警察已经赶过来,岑欢把她知道的事情,整合好告诉给警察。
宋欢颜准备留下来陪夜,岑欢跟黎璟深天光快亮的时候才离开。
从里面出来,空气感觉格外的冷,渗骨头缝的冷意。
“辛苦你了,还让你被误会。”坐在副驾驶的岑欢,折腾了一晚上,语气透着浓浓的倦怠。
黎璟深一想到这事儿,就忍不住的笑出来,“我虽然长得不像好人,不至于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岑欢哄着他说,“才不是呢,我们黎总眼光拔的很高,你说他缺什么都行,就不能说是缺女人,只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黎璟深聚精会神的开着车,车速放的很慢,“我缺啊,怎么能不缺,也不是我想不想要的问题,是得看人家的脸色。”
岑欢有被言语道。
黎璟深问,“岑律师,你准备怎么办啊?”
岑欢说,“警察会去调查,找到证据的话的,他跑不掉的。
黎璟深没劝岑欢,多一事不如找一事。
他对岑欢只有一个要求说,“你别太辛苦了。”
岑欢缓了口气,黎璟深没泼过他冷水。
陪了一夜的宋欢颜的,他用棉签沾水,给陈萍萍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看着陈萍萍受伤又无助的眼神,宋欢颜感应的又鼻尖发酸。
警察来问话,那么瘦小的一个人,被那个畜生折磨,他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宋欢颜从病房出来,站在走廊单手抱着臂膀,低垂着头,被坏情绪占满。
尤其陈萍萍说,“妈妈不让我告诉别人,他说叔叔只是喝多了,现在我这样,妈妈会不会生气啊,她说她很喜欢叔叔,说没有叔叔养活,我们就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