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义愤填膺的时候,就像个跳梁小丑,原来始作俑者里,还包含黎璟深一份。
林弯弯痛苦的闭着眼睛,“我需要钱,我妈脑中风生活不能自理,动不动就要进医院,靠自己怎么能拿出天价的医药费,我没你们这些读书人命好。”
岑欢动动唇,反驳林弯弯的话,没说出来,她原来只是颗棋子,任人摆布。
对黎璟深,岑欢又开始失望,明明什么都知道,在她眼前还是一无所知的模样。
晨光熹微,天空从远处泛起鱼肚白,岑欢跟林弯弯两个人,又冷又饿。
一晚上,两个人谁都做不到,心大的合眼。
岑婧雨坐在车里,整整熬了一夜,后悔为什么没咽下那口气。
她打电话给周也。
周也被电话吵醒,起床气严重,声音夹杂着几分恼火,“大小姐,我要睡觉的,你打电话过来,把我吵醒了。”
岑婧雨佩服周也的心态,这时候还能睡着。
她问周也说,“你准备怎么弄,是把人给放了吗。”
周也打着哈切,“放?干嘛要放。”
岑婧雨劝道,“黎璟深怕是现在已经全城在找岑欢,他要找不到,不得把沪市翻个底儿朝天,你能把人藏那么久吗。”
周也不在乎的笑笑说,“我干嘛要藏,我们两个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开。”
岑婧雨感觉到周也已经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你说会有人来找我们吗?”林弯弯泄气的坐到地上,“我们两个会不会被饿死在这里啊。”
岑欢摆烂的说,“谁知道呢,应该死不了吧。”
这会,她猜黎璟深应该已经知道她遇到意外了吧。
听到有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跟外面嘈杂的脚步声。
林弯弯一把抓住岑欢的胳膊,害怕的吞咽口水,她说,“如果他们拿刀捅你,我帮你挨刀子,一刀一百万,这样我死了,我妈也能活,医药费你来拿。”
岑欢这时候要重新定义,什么是捞女。
这种女孩子被苦水泡大的。
话音刚落,黄毛把门推开,看到眼罩跟绳子都被解开。
“本事这么大。”黄毛手摸着皮带,瞧着这两个让人垂涎欲滴的美人。
周老板不让碰,只能忍着。
“走吧,带你们上路。”黄毛扫兴的挠了挠头。
岑欢跟林弯弯同时眼神震颤,岑欢心慌的手都凉了,她年纪轻轻不会要被活埋了吧。
岑欢故作冷静的跟黄毛谈判,“你为什么要绑我,背后是谁指使你的,你要清楚,伤害我的后果要比得罪你背后的老板严重很多,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只要你能放了我,现在就打款,当场转账给你。”
岑欢从天亮以后就放弃了英雄救美的戏码,黎璟深哪怕动用所有关系,也没有那么快能找到她。
或许他还会觉得,她还在律所加班。
林弯弯,“你跟他们说这些干嘛,他要是能把我们给放了,早就放了。”
岑欢这时候厌蠢症犯了。
黄毛劈开腿蹲在地上,用手拍拍岑欢的脸。
岑欢眼神憎恶,恨不得把他这只脏手给剁了。
“你准备给我多少?老板给了我十万。”
岑欢蹙眉,她还以为自己挺值钱的,收了十万块就敢做绑架的勾当,真看出来现在经济不景气了。
“二十万,放了我们。”岑欢开价。
黄毛明显被动摇了,思索了片刻,然后说,“一个人二十万,两个人四十万,四这个数字不吉利,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