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今夜不回宫。若去庙会,夜里怕是会冷,这件披风你替陛下拿着。“好。”沈长宇伸手接过,将谢祯的衣服挂在手臂上。
谢祯闻声,看向恩禄笑笑,随后便上了马车。
一行人往宫外走去,沈长宇来到车窗处,低声对车内的谢祯道:“陛下,清辉已在瑞鹤仙楼候着。车帘内传出谢祯沉稳的声音,淡淡道:“好。”
马车一路出宫,最后在瑞鹤仙楼外停下,谢祯在沈长宇等人的陪同下,一道进了瑞鹤仙楼。
沈长宇已经将整个二楼包了下来,傅清辉此刻就在二楼打头的包厢里等着。
不多时,傅清辉便听到外头走廊里传来一串脚步声,他忙起身迎接。
很快,包厢门推开,谢祯同沈长宇二人出现在门外。
再见谢祯,傅清辉神色间满是动容,忙跪地行礼道:“臣傅清辉,参见陛下。”
谢祯俯身伸手,亲自将傅清辉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后对他道:“清辉,这几日委屈你了。
傅清辉唇边难能出现一丝笑意,他对谢祯道:“只要陛下相信臣,臣便不算委屈。
天知道那日夜里沈长宇私下来见他,跟他说起陛下的吩咐,他有多开心。
谢祯抿唇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沈长宇对谢祯道:“陛下,臣在外头给您守着。
“嗯。”谢祯点头,进了包厢在椅子上坐下。
傅清辉面朝谢祯,侧身站在桌边。
谢祯抬头看向傅清辉,对他道:“清辉,胡坤等三人被杀一案,当时朕便觉证据指向过于明显,朕不信以你的办事能力,会留下那般明显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傅清辉文言抿唇,行礼道:“此番臣确实百口莫辩。至今不知该如何自证清白。”
谢祯闻言失笑,对傅清辉道:
无须你再自证清白,你的清白,蒋姑娘已经替你证明过了。”
傅清辉闻言,蓦然抬头谢祯。神色间既有诧异,又有动容,跟着便是难言的愧疚。
他怔愣片刻,方才怔怔问道:“蒋姑娘?她知道臣的身份了?”
谢祯笑着摇摇头,对傅清辉道:“她并不知晓你的身份,她只是告诉朕,有个姓傅的锦衣卫,实乃忠君爱国的不二之臣。傅清辉倒吸一口气,双唇跟着微颤。竟是蒋星重帮了他?
怔愣半晌后,傅清辉面上浮上一丝困惑,不解道:“可是陛下,她如何知道臣忠君爱国?
谢祯只看着傅清辉笑笑,并未作答。
作为他的心腹,常需要查案。故而赵元吉、傅清辉、沈长宇三人一直知晓蒋星重密谋造反一事。而恩禄,随侍他左右,自是也知道此事。但是他们却不知蒋星重为何要造反,也不知她那些便是连他至今都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的预知未来之言。他和蒋星重私下密谋的这些事,着实过于离谱,他实在不好宣之于口。只对傅清辉道:“蒋姑娘自有她的本事,总之,朕相信她所言。”傅清辉神色间的不解愈发明显,他跟着问道:“可是陛下,蒋姑娘密谋造反。”
谢祯闻言叹了一声,接着道:“朕又何尝不知。但她自有她的本事,尚为堪用。”
事到如今,傅清辉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已经欠了蒋姑娘一个恩情。他当真没有想到,在他落难之际,除了陛下和沈长宇,剩下唯一一个依旧相信他,肯为他说话的人,会是自己一直以来都瞧不上的蒋是重
此刻傅清辉心间情绪复杂。既无法接受蒋星重密谋造反一事,
又无法做到继续像从前一般看待蒋星重。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谢祯忽地发话道:“好了,暂且不说蒋姑娘的事。清辉,戍守城门这么多天,你可有仔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