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夫人不回平宁候府,江晨珏感觉自己忽悠人的本事见长。忽悠他的父亲,比忽悠那些部下容易多了。
没说几句,就把一个来时垂头丧气,走时满心欢喜的平宁候给忽悠的斗志昂扬,步伐松快地送出了江府。
平宁候是真的高兴啊!没想到大儿子如此有远见,要给江家再挣一门侯府。若是他娶的是别人,这事有可能办不成。
可他娶的是护国公府的女儿,凭着皇上对护国公府的看重,他儿子沾点光也不稀奇。
他辛苦几年,好好将孙子培养成才,到时候一文一武,何愁江家不发达?
回到平宁候府,平宁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把儿媳妇姜氏喊了来,告诉她:“玉儿不在了,平宁候府的重任落到了他的儿子尚儿身上。”
姜氏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问:“那大伯呢?他不愿回平宁候府?”
“是!”提起江晨珏,平宁候的脸上都是笑,“尚儿的大伯说他要给自己挣一个侯府,平宁候府他不稀罕。”
姜氏整个人都僵住,随后眼眶微红。
本来以为男人死了,侯府再无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没想到大伯居然半分都不惦记侯府,把侯府的一切都留给了他们母子。
说是要自己挣一座侯府出来,怕是不想为难他们孤儿寡母吧?
“大伯高志!”姜氏赞叹江晨珏的为人,“大伯分府另居,祖上基业半两银子都未给,父亲觉得咱们是不是该分给大伯一份?”
平宁候看了眼姜氏,心里宽慰:“你比你婆母更懂得取舍,祖宗基业,该给你大哥的一样都不能少。
日后尚儿还得靠他维护,可不能寒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心。
这事你去办,日后整个侯府也得靠你操持。尚儿再大一些,本侯会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你大哥说了,辛苦个五六年,孩子大了,若是文采过人,必定能撑起整个平宁候府。”
姜氏高兴坏了,男人死了,儿子还是稳稳当当的平宁候世子,未来的平宁侯。大伯不愧是军中出来的人,心胸坦荡,不会为难他们母子。
这样很好,她心存感激,马上去整理祖宗基业,尽量给大伯多一些,他们少一些都没关系。
儿子的地位稳住了,日后她才有享福的一天。
平宁候今天亢奋,来到了陈氏的小佛堂,看着枯瘦无比,毫无精气神的陈氏,他一肚子的话都没了。
这个女人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他奚落了又怎么样?还是算了吧!
护国公府。
京兆府尹王明奎又来了,带了些礼物,不是金贵的珠宝玉石,就是些常见的烟叶,茶叶和酒。
眼看要过中秋节了,他带点东西来感谢楚之南的出手相助。
楚潇潇又被杨氏送了过来,这次抱着她的不是珍珠,是柳鸣。
奶团子哼哼唧唧不干,要自己下地走路,柳鸣不敢放手。路过湖边,看见了一群大白鹅在草地上吃草。
楚潇潇非得要下去跟大白鹅玩,柳鸣实在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放下来。
白白胖胖的奶团子跟鹅差不多高,摇摇晃晃跑过去,抱着一头鹅就“叽叽哇哇”大叫。
大白鹅是只公鹅,正领着它的“三宫六院”儿子孙子吃草呢,忽然被个奶团子搂住了脖子,气得不行。
“嘎嘎嘎”尖叫着,张嘴就要啄人。
柳鸣吓坏了,冲过来要帮楚潇潇把鹅拎走,真啄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没冲到,就见奶团子放开那鹅,一巴掌打了过去:“哼!贴贴贴炖炖炖”大鹅。
后面两个字死活说不出来,只能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