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温柔地跟眼前的人说话:“为了那个野种,你让我假装怀孕,假装临盆,塞给我一个儿子。又不让我照顾他,一出生你就抱走了,你这是有多怕我对他下手?
可惜啊!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你死了,他不迟早落我手里吗?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当是皇帝就安稳无忧了吗?你也太小看我了。”
床上的人依然无声无息地躺着,彩萍嬷嬷垂手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她是谁?”
太后望着床上的人,伸手摸着他那完全没有肉的脸颊,神色痴迷。
“你知道吗?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进宫看见你就喜欢上了,可你总是对我爱答不理。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的眼里总是装着别的女人?
我为你假孕生下李晨江,你给了我湖儿,就以为真的不欠我了?你错了,你欠了我一生一世。
你一心一意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后宫的女人怨声载道,你全然不顾。我求你再给我一个女儿你都不同意,多么可笑。
我一个皇后,却要求着人给我孩子。我气啊!所以我让你的孩子一个一个都不得善终。”
瞧着床上的人没有丝毫生气,太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给你下药,让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你死了,死在了我手里,太医院那帮混账玩意儿根本查不出你的死因。
那药可是我找人弄来的南云国秘药,也只有我才有解药。你最在乎的儿子李晨江也在用呢,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跟你一样四肢无力,虚弱无比。
可惜护国公府的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识破了这药,居然没对她起到效果。要是护国公府楚家人都站在我湖儿这边,你儿子还有胜算吗?”
此刻,床上的人努力睁开眼睛,声细如蚊地骂出两个字:“毒妇!”
太后依然在笑,笑得花枝乱颤,跟往日里的端庄威严判若两人。
这里没有外人,她不需要伪装自己,尽情露出自己的本性。
“呵呵呵!毒妇?你说对了,我就是毒妇,谁让你一开始要那么恶毒地算计我呢?让我假孕?生下个生母不祥的野种?你的心不狠毒吗?
那段时间我有多羞愧,多恨你知道吗?你给你的野种编排了一个堂而皇之的身份,他成了太子,成了皇帝。那我的儿子呢?为什么只是个王爷?
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太子,李晨江顶多算个皇长子,而不是我生的嫡子。这一切都是你的谋算,也是你的错。”
太后越说心里越气,眼底露出恨意,伸手朝着床上的人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打完一下,她拿起自己的手看着,笑得变态又疯狂。
“太上皇又怎么样?还不是任由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哈哈哈!等我湖儿坐上那个位置,我可是真正的太后,而你这个太上皇就跟只死狗一样待在这间密室里腐烂而亡。”
被打了一巴掌,床上的人像是十分生气,胸口起伏很大。
“毒妇!”
“你还敢骂我?”
太后举起手又要打,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大惊,朝身后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嬷嬷彩萍,已经被人打晕,倒在了地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
皇帝淡然回答:“走进来的。”
他就是走进来的,没有说错。
龙卫将他从屋顶上带下来,他就一个人走进来了。
彩萍嬷嬷看见要惊呼,被他一下子打晕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