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宴老夫人为宴芙小姐的病还是很操心的,要不然不会越来越信玄学。
当一个母亲,为了女儿的病,遍访名医,走投无路时,那么她什么办法都会去试一试!
然而没用,就连秦大师来了,也对宴芙的病束手无策,所以就这么一个小姑娘,有什么用?
方院长带着他们,顺着往里走,这幢房子虽然久远了,
越靠近宴芙的病房,宴锦若脸色越白,这些年她来这里的次数很少,几乎是抗拒的。
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母亲清醒的时候,会为她念念书,有时候也会读英语的绘本,母亲是留学回来的,所以那伦敦腔,一直让她记忆犹新。
然而等到她发病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往死里打,她还记得有一次洗澡洗到一半,母亲发病了,任她怎么尖喊着求饶,都无法逃脱出母亲的毒打。
母亲拿衣架打她,抽到浴缸里的水都变成了血红色,嘴里还嘟囔着一些英语。
当时年少的她不懂,但却一直留在她的记忆里,成了阴霾。
她长大后去查了查,才发现全是骂人的话,骂得肮脏粗鄙不堪,说她是母亲完美人生中的一道疤,即便鲜血淋漓,也要抠掉。
事情已经过了许多年了,时至今日,宴锦若想起这些事,还会浑身发抖。
上一世她母亲的病没好,宴初也没回来,她也就是宴家的小可怜,当初也没想过要过继给谁家,安安分分地在宴家当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那些富家千金瞧不起她,不带她玩,背地里说她坏话,她觉得都无所谓,安安静静地学习,看自己的书。
直到,那个渣男父亲找到了她,口口声声说要认她回去。
她只得到过一点稀薄的母爱,所以对于爱是很奢求的,也以为父亲真的是良心大发了,开开心心地跟他回去了。
结果才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
父亲的公司要跟费家联姻,要嫁给费家的二儿子。
父亲和他当时的老婆不舍得他们的女儿嫁过去,这时候,父亲就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来,便把她嫁了过去。
后来她天天被费二少家暴,高兴了也打,不高兴了也打。
她本没想着怀孕,是他强逼的,后来那个孩子都被她打掉了。
她眼泪都流干了,想到了自杀,却被费二少从浴缸里提着脖子,提了出来,“你给老子记清楚,你生是费家人,死是费家鬼,你死都是没资格的!”
但最后呢,她硬生生被费二少打死!
回忆起这些往事,宴锦若眼眶都红了,强忍住眼泪。
没想到她重生回来了,所以这辈子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家庭安身立命,树大好乘凉。
救了宴北漠,抢了他人的功劳,她一开始有一点不安。
但转瞬又想到,上一辈子她的善良换来了什么?
她一点点的不安顿时也没了。
她费尽心思讨好宴绍一家,眼看着就差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没想到宴初回来了,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
“锦若,你怎么了?”廖淑注意到宴锦若眼圈红了,递给她一张纸巾,唉,多好的孩子,想妈妈了吧?
宴锦若扁了扁嘴角,摇了摇头。
她知道,廖淑也没多爱她,她甚至都不爱自己的女儿,天天挑自己女儿的刺儿,不过是觉得她带出去光鲜亮丽一些。
可是只要借助廖淑做跳板,这一辈子,那些富家公子哥看得上她,她就不会嫁给费二少了!
想起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宴锦若胃里翻江倒海,就一阵作呕。
这时,“姐姐……姐姐你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