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张松指着储志宽,“你还不是因为他变有钱了,才跟他好的?”
孔欣欣眼眸含泪,“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他为了我,愿意努力去赚钱变好,而我和你呢,我坐在餐厅里怕冷,你永远是把门敞开着,但是他却知道在我的腿上盖一条毛毯……这样的小细节太多太多了。”
“张松,你最爱的永远是你自己,用自卑把自己埋葬,用胖去掩盖自己不愿意努力的真正理由。和你在一起,我的人生就好像一眼看到了头,永远看不到希望。”
张松捂着脸,痛苦地蹲下,他终于明白了孔欣欣和他分手的真正原因,可心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响起,“不,她就是嫌弃你,嫌弃你没钱,长得胖,所以才会跟你好兄弟跑了。”
“你多么可怜啊……没了爱情,还没了友情,你的父母也不要你,你有什么?”
“毁了吧,毁了这一切吧……”
可怖的声音在耳畔不断萦绕,最终张松眼眶通红,睚眦欲裂,骤然他肚子破开了,很多碎肉从他的肚子里弥散出来,鲜血都淌了出来……
“张松,你这是怎么了?”孔欣欣正要过去,却被储志宽给拽住了胳膊,“别去。”他冲她摇摇头,“我过去看看。”
“嗯。”
那些碎肉犹如有眼睛鼻子一般,四处在寻找宿主,现场的宾客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还以为是张松带来砸场的虫子,吓得四处逃窜。
储志宽正要伸手去触碰,“别碰。”
冥冥之中,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他稍一迟疑,但那碎肉却像是闻到了血腥味一样,顺着他的手指钻了进去,储志宽仰天,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啕。
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肆意曲折,额头,眉心,脖子全都爆出黑色的青筋。
“志宽!”孔欣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刚要上前,“别过来……”储志宽朝着她怒吼,残存的神智也知道他现在根本不受控制。
张松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恍惚间想起了很多。
当年他和孔欣欣谈恋爱,回家的时候,他随意地就把衣服扔给孔欣欣,心里想的是老子累了一天了,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气,你给我洗点衣服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可储志宽和他不同,他是那么珍惜欣欣,哪怕现在快失去神智,也想得还是她的安危。
张松满手是血,拿起手机,拨通了张茜的电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能帮我找到那位大师吗?”
张茜:“我试试看……”
她话还没说完,张松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破!”
很快,储志宽身上那股被万蚁噬心的感觉消失了,全身脱力般坐在地上。
张松只看到了一个纯净如天山雪莲般的年轻姑娘,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混迹在慌乱的宾客之中,但是她一脸的淡定,显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功夫,酒店大厅里那些奇怪的蠕动的碎肉消失殆尽。
储志宽被孔欣欣搀扶着走到宴初面前,感激地看着她,“谢谢大师出手相救。”
“不用谢我。”她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指了指张松,他的血蔓延一地,“你们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
宴家——
郁唯手搭在椅背上,眼底还透着兴奋,“你说大师是如何做到凭空消失的?”
本来他们刚才还在跟宴大师面对面聊着,突然宴初倏地一下就不见了。
弄得郁唯一脸迷茫,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
谢隽辞抿唇不语,刚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