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他的经纪人玉姐迎面走来,他吓了个半死,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玉姐对着那头说着语音,宴西礼像只毛茸茸待薅的大狗子,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对不起。”
玉姐睨他一眼,无动于衷。
对面那边说,“谁在跟你说话,声音还怪好听的。”
“不知道,一不认识的男的,在自言自语……”玉姐像看病人似的看他一眼,而后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继续对那头说,“我跟你说,这个班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对方说,“你不是带宴西礼吗?多少人想要你这份工作?”
玉姐哭丧着脸,露出了宴西礼从未见过的表情,“是,我是带宴西礼。但是你不懂我,我生性不羁爱自由,上班如上坟,我就想早点退休。”
宴西礼:“……”
他刚瞥了一眼,她私人微信号居然叫“我有玉玉症”。
平时看玉姐一副爱工作的女强人模样,没想到她私下是这样的。
玉姐在他心目中的御姐形象崩塌了。
这时,宴初挤出人群走了出来,宴西礼一脸兴奋,“妹妹,你告诉我,为什么别人都认不出我了?”
这是很新奇的体验,意味着他可以偶尔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
“答案就在你这串手链上。”
宴西礼垂眸,盯着手腕上的手链,“妹妹,你真是送了我一个好东西!”
宴初唇瓣扬起,“你喜欢就好。”
“有人要跳楼!”一声惊喊,引得宴初蹙眉。
突然大家迅速地团簇起来,一致地朝着一个方向移动。
很快,一栋大楼下聚集了黑压压一片人,大家都朝上看着,有的指指点点在说什么,有的赶忙拿出手机拍视频。
宴初也被宴西礼拉了过去。
这栋楼总共有九层,顶楼的屋顶是平滑的,站着个人,她人已经站在了扶栏外,手倒扶着扶拦,风吹得她的衬衣烈烈飞舞。
她看着楼下,腿软不已,眼里噙着泪,手颤抖着,像片秋风中的叶子,随时都会掉下来。
楼下一头发偏白的老人大喊,“姑娘,你还年轻,别想不开。”
也有人皱着眉头,拿着手机,“要跳赶紧跳,别磨磨蹭蹭,我还要赶着上班呢。”
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一脸兴奋地看热闹。
宴西礼不赞同地看着怂恿跳楼的那几人,拳头捏得死紧,反观妹妹,却一副淡定的神态,他心下感慨。
其实宴初并不是高深莫测,而是已经看出这几人瘴气缠身了,他们骂出的话和他们绑定了因果。
就比如当初那位在他直播间跳脱的黑粉——比钢筋还直,他已经接收到了他的因果报应,找不到工作,被房主退租,回了老家摔进旱厕里,糊了一嘴的屎。
都轮不到她出手,这些人自会有报应,若是不及时收敛,怨报还会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收回视线,宴初仰头看着顶楼那脸色苍白的女人,陡然眼前闪过一段场景,等会女人跳下来,刚好砸中一骑自行车经过附近的大学生。
那女大学生本就是失独家庭再生的女儿,家里的父母受不了打击,一下子整个家庭都完了。
而且那大学生目前还没出现,尚还在一公里开外,既然如此……
宴初快速地往楼里走去。
一大妈看穿她的意图,一脸苦口婆心地劝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如果你上去了,她要是跳下来,本来自杀就变成被你刺激的,她家里人说不准会讹你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宴西礼看向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