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端殿。
丝竹之音大作,众人载歌载舞,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赵桓拍了拍手,一队宫女鱼贯而入,为每一个客人都献上一支菊花。越是身份高贵,手中之菊越是艳丽硕大,赵素就得了一朵巴掌大的千层菊。
赵宁儿得了一朵开得正灿烂的大叶菊,赵香云只得了一朵小小的矢车菊,气得她对赵桓翻白眼。
这便是重阳宴的赐花。
众人纷纷把手中之菊插在耳边,名为簪菊。
赵素嫌弃此举太娘气,便没有插。
赵谌立刻跳了出来,指责道:“国师,父王赐花,你为何不簪?你是不是对父王所赐之花不满?你这是对父王不敬!”
前一刻还热闹非凡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太子赵谌,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找赵素麻烦。
关于两人的恩怨,大家都很清楚。毕竟,敢打储君屁股的,大宋开国以来,赵素是头一个。
赵素的脸沉了下来,这个该死的小屁孩,竟敢挑自己的刺。
他随口道:“贫道对花粉过敏,故而没有簪,并不是对官家不敬。”
赵谌大喊:“你说谎!”
“住口!”赵桓指着赵谌大骂:“再多说一个字,立马滚回东宫,半年都不要出来了!”
赵恒那个气啊!
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当众挑拨自己和老师的关系!
王志文连忙上前把忿忿不平的赵谌拉回了座位。
宴会继续,只是经过赵谌的打岔,气氛已经不再热烈。
酒过三巡,赵谌又站了出来。
面对赵桓杀人的目光,他浑然不惧!
“父王、母后,时值重阳佳节,儿臣要为你们献上一首诗!”
赵桓松了一口气,不是找茬就好。
朱皇后笑道:“谌儿,你尽管念来。”
赵谌臭屁地转起了圈子,缓缓念道:
奇姿能艳复能幽,志意坚贞不可求。
举面向人先自赤,风前无语小低头。
说实话,这首诗很一般。而且,很明显不是赵谌这个年纪能够做出来的。
不过众人还是纷纷鼓掌叫好,给足了赵谌面子。
礼部尚书邓圭更是亲自为赵谌背书:“太子这首菊花妙啊!道尽了菊花的种种姿态,表达了菊花不畏寒霜,真诚内敛的美好品格!”
一些小官也纷纷附和,大拍马屁。
赵谌得意极了,像个骄傲的小公鸡。
赵桓也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赵谌挑衅般望向了赵素:“国师,你既然能够做出元夕这样的传世之词,想必一首小小的吟菊也不在话下吧?”
“不知今日本宫能否有幸聆听国师的大作呢?”
所有人都望向了赵素,一脸期待。
赵素却冷了脸,毫不犹豫道:“不会!”
他是实话实说!
他从不觉得抄袭别人的诗是件光荣的事情。迫不得已就算了,可是抄袭来炫耀算什么?只能算小丑!
元夕的话,不是赵香云的苦苦哀求,他也不会拿出来。而且,他也千叮万嘱她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但在别人看来,这冷冰冰的回答不是不会,而是不想做!
赵谌立刻打蛇随棍上:“国师,你这是在推辞!怎么?难道父王、母后当面,满朝文武大臣当面,还请不动你做一首诗吗?”
“国师,你的架子也太大了吧?你眼里,还有父王、母后和满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