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坐飞机！”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随着殷白旋转着落下，剑气把四面八方的贵妇人搅碎后，他才松了口气。
这是第三十次击杀贵妇人进化体了，她学会了分身，殷白学会了龙卷风。
这不，殷白再次轻轻松松做掉贵妇人，看向底下已经麻木的百里奚，冲她笑了笑。
结果百里奚没鸟他，他不满了，我在浴血奋战，你倒好，在底下看戏？
“喂，百里奚，看够了吗？”殷白盯着百里奚一双失神的眸子，她正遥遥望着殷白。
殷白落在井边，贵妇人的复活时间真是越来越长了，长到殷白可以洗把脸。
他抬手勾出井底的水，清爽地打在稍显稚嫩但却足够俊朗的面孔上，光透过下颚的水珠缓缓下移。
百里奚忽然一颤，回过神来，低下头，羽睫微颤，“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帮我？
我之前还猜忌他，暗地里骂他，可现在，他为了我一直在对抗母妃……
百里奚快哭了，这种辜负了他人的愧疚感加上梦境中母妃带来的压力，让她小小的五指紧紧拧着裙身扭成一团。
“对不起。”她压着嗓子小小声说着，羞涩得不行了。
而在不远处井边的殷白却瞥了这姑娘一眼，看出她内疚，计上心头，“你说什么？”
他没听清？百里奚眼角一颤，抬眸浅浅看了殷白一眼，又急忙低下。
纠结片刻后，她轻声道：“对不起！”
柔柔弱弱的声音完全不像她了，这姑娘居然还有这么羞涩的一面，真是没想到。
可越是这样，殷白就越想挑逗她，压着忍不住上翘的嘴角，笑意满满问：“你说啥？”
他还没听清？百里奚此刻慌了心神，我说话的声音不会真那么小吧？
她的脸开始发烫起来，散着香气的发梢下的耳根子已微微红起。
抿了抿娇嫩的嘴角，她此次声音变大了几分，也多了几分娇嗔，“对不起！”
这下，殷白不得不听清了，事不过三，再听不见，她就要发现了。
他笑着擦拭去面庞上的水，望着百里奚乌纱上冒出的白气，“没事，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百里奚心微微一怔。
她没什么朋友，在皇宫中从小到大，只有利益相关的同盟表姐妹，从未有过朋友。
殷公子虽然是个好人，至少百里奚现在这么认为，但要做她毫无利益牵扯的朋友。
恐怕还不够……
百里奚下意识扭过头，带着稍稍嫌弃的意味说：“你要做我朋友还不够格呢！”
话刚说出口，百里奚就后悔了。
我怎么会对他说这种话！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朋友不应该要朝夕相伴才能成为吗！
可是，木已成舟。
百里奚拉不下面子去推翻自己的话，刚刚那一句道歉，已经耗光了她仅有的勇气。
见着百里奚说完话细不可察地变了脸色，殷白便也没有再追究了。
到底是个口是心非的姑娘。
殷白懒得追究，却也想整一整她，故意呛她：“噢，那可惜了，我认朋友，只有一次机会。
既然你不要，那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说完，百里奚慌了，她紧张地看向殷白，瞧见他似生气般甩手背过身去，更怕了。
她还是很想和殷白做朋友，但碍于刚刚刻入骨子里的话，她仿佛要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般，心口难受得慌。
就好像有一块石头悬挂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