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一个生病的人，抢不过宋枝枝，连挣扎都省了。
两人一路，不说话也显得尴尬，无论宋枝枝说什么，沈钰都能接上，两人从草药聊到京都哪家铺子好吃，再说道过些日子的祭祀大典，各国朝拜。
“从前，各国以南启为尊，各国朝拜有记载的几次，都空前的盛大，玄灵圣女更是常驻南启，就在现在的国师府，那处宫殿最美，洁白无瑕，象征着这世间最干净的存在。”
宋枝枝好奇，她没有听说过这些，“玄灵圣女为什么住在国师府啊？”
沈钰言语温和，娓娓道来，“不，国师府只是一道大门，那里真正的神殿，是玄灵殿，就隐藏在国师府身后，因为地势险峻，常年积雪，玄灵殿更是隐藏在云雾之巅，世人很少会见到！”
天黑什么都看到，可是宋枝枝还是顺着国师府的方向看去，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啊！
她还挺想去看看的。
宋枝枝本想问问玄灵圣女为何会离开南启，但是她忽然想到福安王府地牢那位，她忽然就闭嘴了。
少说少问吧！
“宋大人似乎对玄灵圣女的事情不是很好奇？”沈钰问。
宋枝枝摇头，“我对任何事情都不是很好奇，能完成陛下交给我的任务，安稳度日，便已经很好了，不是吗？沈大人！”
她如此反问，沈钰倒是一时间无法回答，刚巧的是两人也走到裴府门口。
宋枝枝刚要告别，沈钰却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子都咳出来一般。
整个人都晃悠起来，宋枝枝是真的怕他这一口气上不来，就是在裴府门口，那真的是说什么都解释不清啊。
赶紧扶住沈钰，“怎么样，沈大人，用不用给你叫大夫？”
沈钰咳得严重，白皙粉嫩的脸颊憋得通红，脚步踉跄，银铃铛也跟着响了起来。
风中飘摇，近乎破碎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连连摆手，想要说不用，但是奈何身子不争气，整个人往宋枝枝的那边倒去。
宋枝枝力气大着呢，自然能撑得住，不过更令她震惊的是，这沈钰的体质也太差了，脉象紊乱如同将死之人。
虽然同样是将死之人的脉象，可裴冥是明显的中毒，而沈钰则是内里虚耗一空，早就败坏得不成样子，如同垂暮老人，寿命短暂。
便是宋枝枝有一身本事，哪怕是曾经的她，也没有办法救一个寿命到头的人。
她此时还完全不知道，就在刚才，裴府的门口站着一人。
红衣斐然，白杉清冷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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