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林子楠伸出手掌表示拒绝,“不行,我这胎记从娘胎里就带着了,治不好的。我也从来不期望能治好。小妹,你也不用瞎折腾了。姐姐这什么情况,姐姐门清!”
林小曼撒娇,“姐姐,你就让我看看么,看看又不花钱。你忍心让我这个绝世医学天才无病可医么。你忍心么。”
林子楠躺在被窝里被亲妹妹摇晃来摇晃去,实在弄的烦了,她只好无奈道:“好吧,试试就试试吧。”
于是林小曼假模假样地摸了摸脉搏,又假装在桌子上写了个补益的方子,才算完事关灯睡觉。
她准备先让姐姐喝半个月的中药打掩护,然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将姐姐弄晕到手术室空间,亲自为她做激光手术。
差不多做个三次激光手术,姐姐脸上的红色胎记就会清除了。
林小曼一想到姐姐以后脸上光洁无疤,在村人讶异震惊的目光中穿过,心里就隐隐激动。
心情一好,人就睡的特别香。
早上林子楠都将早饭做好了,林小曼才睁开朦胧的眼睛。
“快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以后可不许熬夜。”
林子楠做事雷厉风行,不待林小曼坐起来,直接上手将她从炕上推起来,然后脱鞋一个快步上炕将窗帘拉开。
屋子里顿时明亮,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
林小曼揉着朦胧的睡眼起了床。
早上林子楠准备了红薯粗粮粥,还有一碗小咸菜,几个玉米面饼子,还有三个鸡蛋。
吃饭的时候,林史也凑了过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没有一点好脸色可是吃的却不客气。
姐妹两个也没管他说说笑笑只当林史这个人不存在。
待早饭吃完之后,姐妹两个正要出门呢,就见家门口停了辆牛车。
王艳和林清清这对母女从牛车上下来后,将王斌也从车上抱下来。
王斌坐在轮椅上,神情厌厌地,如同秋天败落的树叶一样了无生机。
“斌子,你先在这等着,我现在回屋里收拾两件衣服就去你住处。”
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王斌瞬间暴怒。
“收拾衣服?有什么好收拾的?都成了老黄瓜了,还打扮个屁?老子累了,老子现在就要回家!”
王斌用力嘶吼,同时用手用力拍打身下的轮椅,整个人状态宛若疯魔。
林清清厌烦地离远了好几步。
“斌子,你先别生气。我不是要打扮,为了照顾你方便,我要在你家住好久,只是拿几件换洗的衣服。”王艳压着心里的怒气,好声好气地安抚道。
母女两远远地瞧着林小曼也在院子里,所以两人都很识趣地没有将王斌往院子推。
林清清可不管舅舅受什么苦,从车上下来就逃也似地回了林家院子,王艳也是忧心忡忡地跟在她身后。
路过林小曼身边的时候,母女两神色都十分难看。
好好的一个人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王艳都能清楚地预见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天到晚地帮助弟弟处理人生三急那样的恶臭事,还要哄着吃饭,哄着擦洗身体,还要忍受王斌反复无常的暴虐心情。
那样的日子不是王艳想要的。
可是弟弟是她的弟弟,她要是真的抛弃了,在小河村她怎么能混的下去!估计村里人的吐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
而且更让王艳糟心的是,她做过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她弟弟全都知道,万一她们哪天闹掰了,王艳是真怕弟弟将她的那些秘密都抖落出来!
心里一烦躁,王艳气色就不好,整个人显得苍老了好几岁。
林史见媳妇回来了,还不在家里呆着,心里的不悦一点也没藏着掖着,耷拉着脸过来,“艳儿,你是我媳妇,跑去你弟弟家里做什么?你走了,我晚上咋睡觉?清清马上要出嫁,家里饭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