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禾眉头紧蹙,她怎么记得梅艳红病历中写的是腿部肌肉萎缩。
这恐怕不是锻炼就能锻炼好的。
商允禾没有拆穿,反而静静听着梅艳红絮絮叨叨。
忽然梅艳红眼神变得凌厉,“偏偏让我遇到了负心汉,我的腿就是被他弄伤的。”
不对劲。
梅艳红受伤的原因是舞台事故,自然会有人负责调查。
商允禾记得梅艳红当时的证词说的是不知道,怎么那位武鸣同志人都死了,现在却改口了。
她不由地看向王志国,而他也在沉思。
梅艳红看出俩人的惊讶,笑道:“很意外?武鸣是老师最喜欢的男学生,我和杨乐琪是老师喜欢的两个女学生,我年轻时争强好胜,什么都要争一争,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商允禾一顿,如果舞台事故是意外,梅艳红受伤自然就是人为。
“武鸣做的?还是杨乐琪做的?”
杨乐琪就是文工团的杨团长。
商允禾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几次看到杨团长时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了。
后面梅艳红又讲了不少往事,无非就是二女争一男,最后梅艳红失败落场。
等梅艳红讲完,王志国猛地拍了下桌子,眼神犹如尖刀锋利。
“梅艳红,你真的没迷晕舞蹈组的人吗?”
梅艳红回望着他,淡淡道:“没有。”
这期间商允禾也一直在观察梅艳红,她没有害怕、心虚和恐惧。
要么就是她真的没做,要么就是伪装得太好了。
而商允禾更倾向前者。
大家全都垂头丧气的回到会议室,小张忍不住嘀咕,“咱们就是审得太温柔了,梅艳红看起来就跟滚刀肉一样。”
见商允禾没说话,王志国直接当着大伙,点名,“小商,说说你的看法。”
商允禾思虑片刻后,反而看向周墨尘,“你对杨团长了解多少?”
商允禾直接给大家绕糊涂了,不是在讨论梅艳红嘛,怎么又变成杨团长了。
走到小黑板前,商允禾说起自己的分析。
“我在省歌舞团门口和医院同时看到过杨团长,她说担心梅艳红,可从梅艳红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俩人的竞争关系从来没变过,武鸣虽然死了,但是她俩的关系依旧不好。”
这话如醍醐灌顶,大家纷纷都察觉出杨团长的奇怪。
小张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下大腿,“怪不得那天在医院,杨团长问了我每个人的情况,有没有人看到嫌疑人,她还让我别误会,她是担心梅艳红。”
商允禾点头,其实她也是刚才才想明白。
“不过……”
小张是个急脾气,连忙问,“不过什么?”
商允禾也不卖关子,“杨团长所在的文工团和省歌舞团有一定距离,以梅艳红对她的讨厌,她怎么可能随时随地的进去?”
“帮手?”周墨尘忽然说道。
商允禾就是这个意思,她在黑板上分别写下杨团长和帮手。
事情急转直下,嫌疑最大的梅艳红竟然没有嫌疑了。
这段分析后,就连旁听的张局都忍不住拍手,“有理有据,一层层分析,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张局对商允禾的满意。
有了其中一个嫌疑人,王志国立马带人直奔文工团抓人。
这下周墨尘也闲不住了,文工团隶属他们部队管辖,出了这么大事情,领导们势必要过问。
落在人群后面,周墨尘小声说:“等会可能要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忙完了太晚,就别回去了。”
市局有专门的宿舍,毕竟大家平日忙起来总是没日没夜。
商允禾点了点头,“那孩子们?”
周墨尘拍了拍她发顶,“没事,我给外婆家打过电话了。”
放下心了,商允禾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