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吃一惊,聂欢忙问道:“青葙馆主,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葙子淡淡道:“你忘了吗,我自小便尝遍百草,身体已有了药性,其中又吃过不少增加修为的丹药,我自身就是一块极好的兵胆。”
聂欢不敢置信:“难道你要……”
“没错。”青葙子点点头,“这需要我跳入乾坤造化炉,如此方能铸成兵胆,铸成真正的神兵寒裂!”
“你早就知道了?”聂欢盯着他道。
青葙子微微一笑:“对,不过聂宗主你不用担心,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为铸造寒裂,击杀术仑哲布而死,死而无憾。”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江万剑看向齐归川。
青葙子叹道:“你们就别为难齐门主了,这都是侯爷早就计划好的,除了我以身投炉,没有更好的办法,什么东西也无法替代我,否则寒裂便不是寒裂了,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要前功尽弃了。”
曲钓叟急道:“可是青葙馆主,这怎么行啊,你让我们如何心安!”
“心安?”青葙子哈哈一笑,“你们若是杀了术仑哲布,我必能含笑九泉!”
陈玄静道:“你没有义务非如此不可,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不可能了,陈宗主,我说的已经很明白,兵胆就是我,我就是兵胆。”青葙子道,“要么牺牲我一个,铸成寒裂击杀术仑哲布,要么就等术仑哲布大军一到,谁也逃不了!”
钟不二点头道:“青葙馆主说得对,我们别无选择。”
聂欢还想再说什么,青葙子却站起身来:“齐门主,熔铸兵胆是在今天吧?”
齐归川点点头,的确,虽说他早已知道此事,却一直难以启齿,因此拖到最后一天,才不得不将此事提出。
“事不宜迟,走吧。”
青葙子不管他们,独自走出了大厅,众人沉默片刻后,都跟了上去。
他们一路来到乾坤造化炉前,皆不发一言,面色沉重,青葙子爽朗道:“怎么了,兵胆铸成,离寒裂出炉便更近了一步,应该高兴啊,干嘛都愁眉苦脸的。”
聂欢叹道:“青葙馆主,我……说真的,我聂欢真想代替你,咱们认识许久,早已不是泛泛之交,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青葙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聂宗主,我不是说了吗,这事无法避免的事,如果我的牺牲有意义,那我甘愿献出自己的生命,而且我是为了我认为正确的事去死,你们如此反应,好像我是做了错事一样,再这样,我可要不高兴了。”
“青葙馆主,你……我……唉!”江万剑也不知该说什么。
青葙子严肃道:“诸位,今日我之牺牲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从此以后,我将与寒裂同在,江大侠,希望你能手持寒裂,取了术仑哲布的狗命,如此我方能安心,请你答应我!”
江万剑缓缓点头:“我答应你。”
青葙子与曲钓叟和陈玄静本就是多年朋友,他看了看两人:“老朋友,保重了。”
两人最知道他的脾气,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
青葙子转身,一步步走上梯子,他每上一个阶梯,所踏出的脚步声,便如一柄重锤击在众人心头。
“我就要死了吗?”青葙子内心道,“这一切是那么突然,可是我不后悔。”
黄昏的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了遥远的记忆气息,他看向夕阳,不禁开始回顾起自己的一生。
不知不觉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小屋。
那时,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母亲是其唯一依靠,后者教他辨识草药,讲述每一种植物背后的故事。
他清楚地记得,母亲曾指着一株不起眼的小草说:“孩子,每一株草,每一片叶,都有它的灵性,天底下,最要数他们有情有义,它们被我们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