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远无奈道:“为了北方会武,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沈观潮情绪激动:“这怎么行,您身体本来就不好,年纪还大,这传功又有极大风险,万一……”
聂欢听他这么一说,当然不会同意,何况如果是真的沈观浪在这儿,也会拒绝的,于是瞬间装出一副坚毅的神色。
“孙儿怎么会让您拿性命去冒险,断然不可!”
沈观潮也点头道:“是啊,二哥说的对,断然不可!就是爹也不会同意的!”
沈云远似是被说动,又沉默了一会儿。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再考虑考虑。”沈云远躺下身子,就要睡觉,“行了,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二人见状,对视一眼,都退出房间。
刚走出院门几步,沈观潮便道:“二哥,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爷爷冒生命危险。”
聂欢看着对方,陡然发问:“方才你为何提那件事?”
沈观潮没想到牙不接自己话茬,被问的一愣:“我没想到爷爷不知道这事啊,而且二哥你也没和我提前说。”
聂欢心中火气顿起,他不想再处处被动,决定主动出击:“就算我没告诉你,可爷爷身体本就不好,这话该不该说,你心里没计较吗?!”
沈观潮只觉他换了一个人:“二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只是一时失言。”
“爷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若决定,别说我了,就是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方才那句话,惹出了多大的乱子,自己想吧!”
聂欢越说越激动,拂袖而去,留下沈观潮一人在原地愣神。
十日后。
一家赌坊内,传来叫骂声,柳老汉左眼乌青,被扔了出来。
“去你妈的,都欠了一百两了,还想再借!”一个大汉站在门口骂道。
柳老汉顾不得身上疼痛,他爬上前去,抱住对方的小腿:“你再借我点,我老汉我最近运气旺,一定能翻本,连本带利都给你还上!”
大汉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翻你妈的本,这几日连输,还敢说运气旺,你把老子当傻子了吗?!”
“爷,求求你了!”柳老汉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滚滚滚!”大汉早没了耐心,“我知道你家住哪,老规矩,五天内把钱还上,不然后果你知道!”
柳老汉见对方走入赌坊,心知没了希望,整个人都蔫了。
片刻后,他缓缓起身,朝家中走去,一路上不断思索如何还债。
“这事只能找不平解决了,他或许……“
“不成,他前不久刚帮我还了债,又在城里租了房子,把我和清越接了去,现在我们的花销全靠它一人承担,现在哪还有钱。”
“唉,就算是有钱,我刚答应他不赌,又欠下这巨款,他又如何会帮我还这笔钱。”
“清越的事我虽然答应了他,但一直没眉目,指望他帮我,还不如再去磕几个头。”
他内心翻江倒海,越想越觉得没办法,只想找颗歪脖子树吊死。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两人的议论声。
“你说白鹿村那个叫聂欢的,怎么就那么死了,到底是不是他顶替的沈观浪,难道将军的情报不准?”
“不准更好,等咱们查出真相,不得领一大笔赏钱。”
“说的也是,喝酒去。”
柳老汉瞪大双眼,猛然朝身后看去,只见是两名将军府的亲兵,正一边交谈,一边走着。
他三步并作两步,瞬间追上二人,抓住一人的肩膀:“军爷,你们方才说的什么?!”
两名亲兵对视一眼,又看了有柳老汉,笑了出来。
“你这老汉,左眼刚被人打了,又来我们这找揍。”
“就是,赶紧滚!”
柳老汉并未被吓到,而是转而双手抓住对方肩膀:“不是,你们说的那个聂欢,我好像认识他,我就是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