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厅的门口。
侧厅里坐着的两个人齐刷刷表情僵在了那里。
裴烁忙站了起来走到了裴宏面前,抬起手,微微攥成了拳却是轻轻砸了一下裴宏的肩头。
即便是这么一个玩笑的甚至是亲昵的举动,都让裴宏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裴烁忙将他扶住,裴宏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视线却落在了楚新月的身上,她竟是来看自己了。
裴烁瞧着弟弟那个魂不守舍的样子,暗自苦笑,他还是走吧,呆在此处什么忙也帮不上,估计是遭人家嫌弃了。
果然他们老裴家的规则就是不一样,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那……他走!
裴烁忙转身走出了侧厅。
下人们这些日子也瞧出来自己主子和裴家七爷之前的扯不断理还乱,也纷纷退出了侧厅。
侧厅里顿时显得的空旷了起来,裴宏吸了口气,本来想要朝着她走过去,不想自己躺了这么多天,其实不必说这几天,便是在过去的两年时间内,他已经是身心俱疲。
他差点儿栽倒下去,楚新月惊呼了一声忙上前去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楚新月看出来裴宏这是累到了极致,她刚要喊下人进来再去找陈太医过来瞧瞧,谁知道喊出来的话却被裴宏接下来的动作瞬间止住。
裴宏死死抱住了楚新月,将她整个人按在了怀中。
以往佯装的强势和霸道,在这个女人面前荡然无存。
“对不起,对不起,新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嘴欠,我无耻,我不是个东西,我……”
裴宏说不出话来,紧紧将她抱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两年了,”裴宏声音沙哑得厉害,“整整两年了,我几次都撑不住只想去死,死了你兴许就气儿顺了。”
“可是我不敢死,我到底还是怕了,我找不到你,总归这口气咽不下去。”
“直到我看到了婉宝,我更不敢死了,我的女儿如果没有爹爹护着,不管是女帝陛下还是她的那些姨母姨父们,终归不如自己的爹娘亲切一些。”
“我……”楚新月被他紧紧箍着说不出话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她有些无所适从,心头却也是沉甸甸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