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顾清秋坐在了椅子上,眼神里多了几分难得的关切。
“不要紧吧?”
“妾身无妨,殿下你的伤,”顾清秋忙命人拿了干净的素纱还有金疮药来,亲自将他手臂上的伤裹了起来。
等到四周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顾清秋忙看向了玄宸:“楚大小姐她……”
玄宸眉头蹙了起来,眸色一闪低声道:“此件事情你不必管了,母后那边我去说。”
“是!”顾清秋心头却狂跳了起来,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儿了。
回春馆整整一晚上,慕泽不停地帮楚北柠施针,这才挡住了那些黑色毒素,迫使它们没有进一步的蔓延。
可楚北柠依然昏迷着,估计需要再等一两个时辰才能清醒过来,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便是这个道理,一旦毒发便很难再醒转过来。
眼见着楚北柠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不是时刻要命的状态,慕泽终于松了口气,几乎是瘫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他的两只手抖得厉害,都没有办法将那些沾染了毒液的银针重新放回到盒子里。
他连着死了几次都放不进去,登时一巴掌将盒子连着那些散放在台子上面的银针,全部扫落到了地面上。
他忙起身走到了外面,冲身边的心腹药奴打了个手势!
“少庄主?”两个药奴忙半跪在了慕泽的面前。
“庄主呢?”
“回少庄主的话,庄主昨天离开京城一直没有回来,庄主素来行动去向都不会让小的们知道的。”
慕泽焦躁的转过身,无力折返回屋子里,缓缓跌坐在了楚北柠的面前。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曾经那么鲜活跳脱的一个人,此番却是死气沉沉的躺在他的面前,动也不动一下。
他凝神看着她的那张娇艳无比,此番却苍白到极点的脸,一颗心狠狠抽痛了起来。
“呵呵,楚北柠啊楚北柠!你到底是有多爱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抗毒?”
“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比玄鹤那狗贼的命高贵一千倍一万倍,你当真是……当真是……”
“你就是个傻子,傻到无可救药!”
慕泽两只手狠狠搓着自己的脸,似乎在做一个很大的决定,这个决定大到他这样一个洒脱的人都一时半会儿决定不了。
“你让我怎么办?”
“到底让我怎么办?”
“我父亲也不在,我没有办法找他商议下一步怎么处置?”
“我到底要不要带你去,你说,要不要带你去?或者你干脆死了算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